也因此,两人有意放水的跟踪才开始没多久,前头的人便似有所觉察而开始绕起了圈子。
瞧着如此,知道时机差不多了,东方煜遂不再隐藏行迹,一个闪身先一步拦在了景玄身前。
白堑予也在深吸了口气后回想着兄长平日的语调神态,一个踏步上前堵住了景玄的后路。
「京城一别,至今也有两三个月了吧?这段时间可真多亏你照顾了,景兄……听闻你也曾到岭南凑上那趟热闹,怎地却如此生疏,连个招呼都不打?」
模仿着兄长的音声冷冷开了口,白堑予抬手按上腰间同样由兄长处借来的银鞭,直望向对方的眸子透着无从掩饰的敌意。
他心下虽十分紧张,可兄长和东方大哥之间,在行动上向来都是由兄长作主导的。
眼下若因惧怕而让东方大哥先起头,只怕马上就会让景玄起了疑心,自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好在他这番话似乎说得还算「得体」,让听着的景玄当下微一挑眉、道:「我还以为二公子不想见到我、更不想同我打交道呢……否则这一路上又何须偷偷摸摸地在后尾随,正大光明地现身不是更好?」
「废话少说,景玄。
你先至岭南,后至淮阴,究竟有什么企图?眼下可没有『门主』在旁,以我两人之力,还怕留不住你么?」
听景玄出言讽刺,得着机会的东方煜自然一如既往地以着护卫姿态横加插话,同时作势取出随身的日魂摆出了备战之态。
再加上一旁银鞭随时准备出手的「李列」,倒也真有了那么几分紧迫的态势。
可景玄何等人物,又岂有可能因这三两句话就乱了心神?也不见他有何备战的动作,神情间的从容依旧,一个反身对向东方煜,笑道:「那么,柳公子先至岭南、后至淮阴,又有什么企图?眼下家师确实不在身旁,但你我若真打出了动静,对谁比较麻烦可还十分难说呢……毕竟,那位行云寨三寨主可还给关押着。
若两位执意除掉在下而引起了流影谷的注意,这人能否顺利救出可就十分难说了。
」
「你——」
听他如此出言相胁,东方煜半是做戏半是真心地露出了几分怒色,而白堑予则连忙维持着平静的神态摇摇头制止了「情人」的发作。
「我只想问一件事。
」
「请。
」
「……泉州的那场火是不是你搞的鬼?」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二公子就算问出了答案,难道还真能将我扭送泉州府么?」
他语带嘲弄地笑着道:「这般愚蠢的问题,可不像是二庄主会问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