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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命。
曾老头闭上了眼,眼角发酸。
老伴死于内疚和自责之中,儿子是个短命鬼,那姑娘是谁都不知道。
曾老头曾经也想问问老伴,可一提起儿子的名字,老伴都只会哭,不是心脏就是气管不好,来回的折腾,直到老伴去世他都没问出来那姑娘的姓。
不是他不想去找,但自己的儿子已经去世了,想必哪位姑娘也很难过,而且年纪轻轻的姑娘家日后的路还长着,自己去找了又能怎样,不过是频添别人的烦恼。
难不成还指望对方没名没分的给儿子守寡?
曾老头也在私下打听过,儿子的旧友对那姑娘闭口不提,只有某些人说,那姑娘实在不正经,为人不好,而且风评差,他们几个也劝过,但曽叶翔根本不听,这才告诉了曽叶翔他妈,谁知道会出这种事故。
想起儿子,曾老头的心里抽抽着,干枯的眼框里湿润起来。
小翔和豆豆差不多大的时候是一模一样的,都那么喜欢足球,为了能踢球什么都肯答应,甚至于和他翻脸。
车到了站,曾老头下车便拿出电话,颤颤巍巍地进了包厢,躲一边打着电话。
窦蓉第一次来范家酒店,虽然她也清楚范慕家里有钱,但没想过范慕是‘范家药膳’的小老板,顿时张大了嘴,半天不言语,冷不丁将和范慕勾肩搭背的窦叶给拉到一边。
窦叶:“妈?怎么了?”
窦蓉:“范慕是不是这‘范家药膳’老板的儿子?”
窦叶点了点头。
窦蓉叹了口气:“你以后别总占人家便宜,让人瞧不起。”
窦叶乐了:“妈,又不是我让人来吃饭的,教练安排的。”
窦蓉看了范慕一眼,心烦地不知说什么好,只是捏着窦叶的胳膊:“回去再和你说。”
这顿饭除了窦家母子和曾老头吃的心不在焉,范慕也郁闷。
往日对他像对待亲儿子的窦阿姨今天对他太客气,客气到仿佛今天才刚刚见面一般,礼貌到冷淡的意味,而且一直坐在他和窦叶之间。
窦叶感觉到老妈今天情绪不对,和队员们闹了一通后,窦叶早早离开,带着老妈回家。
窦叶洗完澡,窦蓉坐在客厅里正等着窦叶。
她没有开灯,静静坐在黑暗之中。
窦叶:“妈,怎么了?”
窦蓉:“豆豆,你和妈说实话,报纸上写的那些都是真的?不喜欢女孩?因为这个骚扰队员,被赶出青少队的”
窦叶苦涩地笑着,前世窦蓉从来没问过他这些话,直到死,他都没和妈妈说自己是个‘同’。
“妈,您在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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