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潜伸手接过,“怎么?”
少女认真道:“废话特别多。”
“……”
是吗?
迟潜挑挑眉,往马路对面看一眼,有人家点了灯,露出点温暖的光,陈槐安已经不在了。
他收回视线,耳机里正好唱道陈绮贞的《太聪明》:
我总是忽冷忽热
隐藏我的感受
只是怕爱你的心被你看透。
迟潜听了会儿,还是忍不住扯下耳机,说:“四月,你听的什么歌,好……”
他想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个词,“好粘腻,我不听了。”
赵四月默默收回她的耳机线,自己戴上了另一只耳朵。
“很好听啊。”
“听歌嘛,要带着心情去听,你现在心情好,肯定想听欢快些的。”
“你有吗?”
赵四月睁着眼睛看他,诚实道:“我没有。”
“我知道你没有,你现在听得都是爱情歌,还都是这种悲伤的,不知道哪里好听了。”
“好听啊……”
她笑,“我想,大概是比你那些儿歌好听吧。”
“赵四月!”
“哎呀,我不说了,难得迟潜今天心情这么好,我还把惹生气了,真是罪过罪过呀。”
她哼着耳机里的歌,声音轻柔舒缓,“我开始后悔不应该太聪明的卖弄,只是怕亲手将我的真心……”
迟潜的声音随即响起,似乎羞耻,“儿歌怎么了,多好听啊。”
“小呀么小二郎,背着那书包上学堂……”
“哎呀迟潜你唱的我找不到调儿了。”
“那还是我唱歌厉害……”
少女似乎轻轻叹口气,“有时候真是觉得自己是个很好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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