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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眼看着雪花从外飘进桌案上,而后不过半息变化作了水,随后消失不见,柏闵肖的眼眸愈发深沉,如果他没看错,姚七福身边的男子,就是当今“死亡”
的五王爷。
一个皇子怎麽会到姚七福的泥馆里,他得好好查查。
翌日,雪还在下,姚七福倚靠在馆门前,思考剩余的一百两怎麽填补上。
真的是,挣得越来越多,但同时也感觉钱越来越不够花,哎,果然吶,钱永远是赚不够的。
不行,她得去相府一趟,看看能不能提前透支一些,眼下她一毛不拔,怎麽都运转不开啊。
说干就干,套上一件绯红云锦斗篷后,姚七福便要出门。
“等等。”
身后有人在她手里放了个暖炉,姚七福擡眼看向他。
“太冷,拿着会舒服点。”
姚七福点点头,刚要转身离开,脚步却一顿,“今日下雪,你和莫春别出演了,而且我手上的泥塑也还未捏完。”
周迢嘴角上扬,“好,都听掌柜的。”
语气里的宠溺,让人根本无法忽视。
姚七福脸微微发烫,想解释一下,但又发现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她嘴又笨,害怕越描越黑,索性扭头就走了。
周迢望着苍白世界中的唯一一抹亮色,眼里的笑意渐渐消失。
想到昨晚,他与领头男子对视一眼,他便知道自己得离开了。
绯色已经消失在视野中,地面连脚印都被掩盖过去,世界又恢複到他憎恶的死寂。
罢了,周迢收回视线,他说过他不会给她带来伤害的,对于守诺言的姑娘,他当然也得信守诺言啊。
雪渐渐消停住了,所以一路走过来也不是很受罪。
姚七福正要上前敲门,不成想门直接从里面被打开。
这人看得眼熟,好像是郑颂年身边的丫鬟翠素。
两人一对视,姚七福清晰地看见对方眼里的惊慌。
翠素也认出了姚七福,拽紧姚七福的臂膀,仿佛拽住了救命稻草。
“姚掌柜,姚掌柜,你救救我们小姐,请你救救我们小姐啊。”
姚七福还未理清状况,但大抵能猜出是郑颂年出了事,而且是大事。
“翠素,你别急,我要怎麽才能帮你?”
“産婆,找産婆,快去找産婆。”
産婆?郑颂年要生了,可她不是才六个月吗?怎麽会……
“别杵着了,姚掌柜,我们小姐的命就在你手上了,请你一定速速找来産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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