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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
荔北路搞路段维修您又不是不知道!”
周束楚附和道。
每到扯谎找借口的时刻,方予厌只管好嘴别说话就行。
此刻也是,他站在夏时秋和周束楚身后,面对老雷怀疑的目光,只需要点点头。
“骑车看路!
着什麽急!”
老雷神色缓了一些,但又没完全缓下来,他转头看周束楚,换了个开炮对象,“你昨晚还敢在学校校道骑车,要是给哪个同学撞成这样了,你怎麽办!”
“是是是,”
周束楚立刻搭腔,“不敢了不敢了。”
正所谓能屈能伸,面对老雷,就得弯的了腰,才能避开麻烦。
周束楚低头认骂,等早读铃声一响,老雷也只能放他们进去,自己转身去别的班值早修。
周束楚一进班就脸色骤变,咬牙切齿。
“大好的补作业时间就这麽没了……”
估计是看月考在即,各科老师纷纷在自己看管的晚修前收了一轮作业。
周束楚紧赶慢赶,好说都给交上了。
但作业解决了,竞赛的任务又分了下来。
周五最后一节地理临时换成了化学,老徐在课上讲了一半,隔壁班数学课代表跑来把乔一帆和周束楚喊走了。
估摸是看方予厌手不方便,老雷也没让他动。
“今晚我值晚修,化学作业有问题的可以直接上来找我,晚修下课前把练习册收上来。”
临近下课,老徐正吩咐作业事宜临了收拾好东西準备出门,又回望第四组后排,“夏时秋和应归舟,来一下。”
“操,”
夏时秋暗骂,一边慢吞吞的起身,一边瞪了应归舟一眼,“都怪你,要不我也不用搞竞赛。”
应归舟毫不在意,皮笑肉不笑的瞟了他一眼,“要不你跟徐总说退出,他善解人意,也会同意的。”
话是这麽说,但夏时秋龇牙咧嘴骂了好一会儿,到底也没说不干了。
两人跟着徐总去了办公室,刚刚课上了一半就被叫走的周束楚这才回来,还抱了一摞卷子。
他三两步回到座位,只在最上面把一份自己的拿走,剩下三分之二的都给了方予厌。
“不都是做的,有些例题看看就成,老雷说也不收不检查,你这手就别勉强了。”
“没事。”
方予厌随口应了,翻了翻新发的资料,第一次觉得好像熬夜也干不完这些东西了。
虽然手伤了之后周束楚给他承包了两天作业,但九科叠加到底是太多了,方予厌很快又亲身上阵,重新把练习册杀了个一干二净。
但那边刚送走两本,这边又来了一摞,饶是一整天埋头苦干不爱以刷题为乐的冰王子也要受不了了。
何况周束楚个坐不住的。
沾上竞赛这条路后周束楚的作业就成天有今天没明天,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稍微熬个夜,也就到十二点半方予厌就得看见隔壁把灯熄了。
这会儿看着刚从打印机出来,纸张都还发烫的卷子,周束楚面如蜡色,一头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