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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悦宁既不服又不爽,脱口而出回怼道:“我恶劣影响大破天,充其量也就能排第二!
圈子里随便抓一个来问,谁不知道你丰公子的名号?数数你的那些浪蕩事迹,数上几个小时都不一定能数得完!”
别看她怼起人来强硬,其实话没说完就已经开始后悔了。
一是丰绍跟她从真正认识到熟悉,不过几个月而已,即便到现在,两人也只是有些心照不宣的暧昧,又不是正儿八经的男女朋友,更不是刻在一张户口本里的关系,自己凭什麽还审判上人家的过去了?
二则在于,他的过去自己并非第一天知道,既然都知道,还选择接近,就不该再随便拿这事当槽点攻击。
相较而言,自己先放出信号勾人,勾到一半又突然把人扫地出门,好像的确更理亏一点。
丰绍闻言,也感觉挺没劲的,冷笑一声道:“那你慢慢数。”
他后退一步,擡手就要关门。
说时迟、那时快,徐悦宁肢体反应远比脑子快好几倍,她往前一蹿,抢在丰绍彻底完成关门这个动作之前,从缝隙里蹿了进去!
丰绍:“……”
徐悦宁:“……”
短暂的惊愕之后,丰绍目光逐渐收束,就那麽不带任何感情地睇视着她。
要放在往常,徐悦宁哪受得了这种眼神?肯定得立刻摔门走人!
不不,放在往常,她必然高傲得要命,压根就不会做出蹿进别人家里,给别人鄙夷她的机会这种事情!
“……抱歉。”
好半天,她憋出干巴巴的两个字。
她不知道自己连脸都憋红了,微微的红晕黏在细挺小巧的鼻翼两侧,衬得皮肤更白,眼睛更黑。
让人想到那些傲娇优雅的小动物,蓬松的皮毛一旦被打湿,就会露出与平时大为迥异的,或难堪或委屈的模样。
徐悦宁的确难堪,不过她可不觉得自己像什麽小动物,她又想起在李雪生日宴上第一次见到丰绍时的场景,被激素沖晕的头脑清明了几分。
她相信这男人真绝情起来,一定是软硬不吃,也根本不用指望他顾及任何人的脸面情分。
与其闹到像李雪那种地步惹人笑话,倒不如在他最早拒绝的时候就抽身退出,及时止损。
唉,理智能控制人的行动,却控制不了人的心情。
徐悦宁不开心、不甘心,她十分临时沖动地做了个决定,决定把自己从第一次见到丰绍起的所有心理活动和心态变化都明明白白讲个清楚。
也许丰绍对她心里想什麽根本不感兴趣,但不管对方怎麽想怎麽看,她还是这麽做了,也算是通过这种方式,亲手为这场纯粹的心动,画上一个有始有终的句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