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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惠点点头,她也这么认为,但是……“若是没染病,怎么会忽然狂性大发?”
小白名字虽然弱气无害,但荣惠见识了那一地狼藉后,才知道什么叫做兽性。
除了倒下一个崔慈,还有一宫女和内监都伤得生死不明。
小白虽然是被几个内监合力擒住,但荣惠只看了它一眼,便很觉惊疑。
小白目中布满血丝,口中全是咕咕声,爪子不停挠地,整副焦躁不耐的样子。
若不是被铁链子束缚得动弹不了,只怕它见人就要咬。
这等疯态,哪里还有之前半分乖驯的样子。
萧太医微眯起眼睛,道:“小主,那狼犬下官看过了,比起染病,更似是受药物刺激。”
荣惠心中一沉,脸上却是好笑道:“有趣,崔慈是得罪了谁,竟叫人用这么毒的法子。”
萧太医目中闪烁,荣惠面色无波,两人虽不多言,却是心照不宣。
比起是冲崔慈去的,谁都相信是冲朱立轩去的。
一想到那孩子,荣惠心里就有些柔软起来,再想到血泊里的不是崔慈而是朱立轩,她的心就有些慌。
他还这样小,是挡了谁的路?还是她挡了谁的路?
这时芝兰进了来,合上门才上前道:“小主,尸首已经收殓,魏长亲自往雍徳宫报讯,马富安正守住了那居所。”
“那狗,还有那珍禽苑的双喜呢?”
荣惠斜眉而问。
“魏长原要带去雍徳宫到西太后那听候处置,奴婢说,这些东西到底晦气,又其形恐怖,虽然未冲撞二殿下,叫太后见了只怕心里也不喜……便暂且留下了。”
荣惠递给她一个赞赏的眼神,转而看向玉树,淡淡的目光中隐含一丝锐利,道:“你和太医再回去看看,看还能不能瞧出些端倪来。”
马富安领着德才德禄正守着崔慈的居所,其实他们不守着,只怕跟着朱立轩来的宫人也不会愿意再踏进一步。
实在血腥。
萧太医脸色有些难看,他虽然因学医也吃过脏和苦,但骨子里到底是世家公子,又看一次这地上一滩一滩的人血,还是忍不住反胃。
他额角又冒了汗,掏出帕子一擦,不曾发觉帕子早已脏污得湿哒哒的了。
“萧太医。”
玉树不知何时绞好了室内铜盆里的巾帕,递给萧太医。
真是体贴,萧太医带笑点点头,接过擦了一把,又擦了把手。
又忍不住多看了玉树一眼,见她一脸淡定,并无异色,不禁有些惭愧。
他竟不如一个女子能忍耐。
两人并无多话,也没浪费时间,他们很清楚荣惠要知道的什么。
其实,萧太医也很好奇,这崔慈是怎么让一条良犬发了狂。
但两个人搜寻了一刻钟,只差将房间里头倒翻过来,也没寻到什么蛛丝马迹。
玉树心里叹气,本来还能从崔慈身边人从旁侧敲,但崔慈最亲近的徒儿宝竹的尸体都已经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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