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复却并未动手,反而意态闲适地向后退了两步。
这等小角色,自有公冶乾为他料理。
果然,不过是三招两式,那密探就被公冶乾一掌打得口吐鲜血跌坐在地,半天也爬不起身来。
公冶乾随手拎起那密探的衣领,将他摁倒在慕容复的身前,交令道:“公子爷!”
“有劳公冶二哥!”
慕容复向公冶乾微一点头,正欲举步上前突见那密探自怀中掏出一个瓷瓶狠狠砸在地上。
一蓬白雾自砸碎的瓶中猛然冒起,瞬息便消散在冷冽的空气之中。
“不好!
二哥,屏息!
退后!”
慕容复勃然变色,右足凌空虚踢出一脚。
只听那密探一声惨叫,整个人连同一地碎瓷同时被那凌厉的腿风扫了出去,直跌出数丈开外立时昏厥。
然而慕容复这一声终究是喊晚了一刻。
原本立在那密探身侧的公冶乾虽不曾被慕容复的腿风波及却忽然泪如雨下,“啊哟”
一声软倒在地无法动弹。
慕容复见状不由微微蹙眉,轻描淡写地挥了两下衣袖。
但见其袖风所至,他身侧飞扬的雪花连同脚下的积雪被一并卷起,犹如两个滔天巨浪狠狠地拍在一旁的山壁上。
软倒在地的公冶乾神智未失,见此情形竟是微微变色。
原来公冶乾尤擅拳法,自夸掌法江南第二,平生只服气过慕容博。
若论掌法之精妙,公冶乾自信远胜慕容复,可他活到如今这把年纪却绝无慕容复这般深厚的内力。
想到慕容复不声不响武功竟已这般精进,公冶乾心中竟隐生惶恐。
慕容复此刻却无心照顾公冶乾的情绪变化,待确定空气之中再无毒烟,他几步上前,随手将那密探拎了起来,冷声道:“悲酥清风,原来阁下是西夏一品堂的人。
久仰,失敬!”
慕容复话虽笃定,心中却已暗自生恨。
若非他读过原著,还记得原著中这西夏一品堂唯一拿得出手的毒药,只怕今日已遭了暗算小命难保。
想他两世为人方能身康体健,虽说身份尴尬麻烦缠身,可若是这般憋屈地死在一个无名小卒的手上,岂非笑话?
那密探连受重创已是半死不活,他原本身材高大,如今被慕容复拎在手里却好似一个婴儿般毫无反抗之能。
听闻慕容复一语道破他的来历更是胆战心惊,只见他面色一白又喷出口血来。
慕容复一脸厌恶地侧身避过,淡然道:“把解药交出来,给你个痛快。”
那密探闻言只艰难地摇了摇头,尚未开口说话,只听“喀拉”
一声脆响,他的右手拇指竟已被慕容复随手掰断。
那密探又是一声惨叫,慕容复却不动声色,缓缓道:“十指连心,你认为你能熬得到第几根手指?”
说罢,又干脆利落地将那密探的食指也折了下来。
随着那熟悉的断骨声响起,公冶乾忍不住微微发抖。
他知道慕容复是在为自己拿解药,可见了慕容复这般冷酷的神色,他却只觉不寒而栗,仿佛往昔所见那个温文尔雅言笑晏晏的公子爷全是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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