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奏陈没看明白,以为自己脖子上有脏东西,回头对着窗户照了照镜子。
他说:“不用这么麻烦。
我做吧。”
“真的?”
蜜柑奶奶说,“你再做一次三杯鸡吃。”
关奏陈说:“家里没有鸡。”
“你不是有那个什么,什么会员送上门嘛!”
这种时候,蜜柑奶奶又能信赖会员制超市了。
关奏陈交出拍摄的手机,直接进屋了。
小麦手握球拍,暗暗想,他会做饭?
另一边,蜜柑妈拿着球拍和球,做预备姿势:“小麦还没吃过关橘做的饭,他煮东西很好吃的。
我们开始打吧。”
杀人羽毛球赛开始了。
几轮下来,主要是蜜柑妈和小麦对战。
蜜柑妈热血沸腾,小麦也兴奋起来。
蜜柑妈没想到,小麦体能不错,有年轻加成,和她打得不相上下。
蜜柑妈说:“挺厉害的嘛小崽子!”
小麦想也没想就说出口:“你已经老了!”
羽毛球像子弹一样,从左射向右,又从右飞向左。
运动时,小麦排空思绪,只凭本能移动。
她想,她竟然对同事开这种玩笑。
同事竟然也接受。
这种冒犯和不介意成了一种默契。
中午,小麦吃到了关奏陈做的饭。
很好吃。
好吃到无法把饭和关奏陈联系起来。
假如不知情,小麦会以为这出自于一名有二十年后厨工作经验的中年男性之手。
但显然,想象和实际情况有较大的差异。
她偷偷看他,被抓了个正着。
关奏陈做饭,自己胃口却不好,他发现她看他,于是盯回去。
两人的位置隔了一段距离。
他做口型说“干嘛”
,她不回答,继续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