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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个向来喜欢耍帅,冬日也不会穿太多的儿子现在被裹的严严实实,红色的围巾帽子手套还有口罩戴得齐全,只露出一双黝黑的眼睛,他整个人像是个圆润的球儿,那手还不死心的偷偷扯围巾,却被春水一个眼刀吓住,老老实实贴着春水身边走了。
林清看着这一幕几乎想落泪。
没有人比她更希望自己儿子得偿所愿。
他们第一站是在路边看花车巡游,第二站是去歌舞剧院看演出。
林清想到什么,道:“春水,我记得你以前是舞蹈演员,对吗?”
“对。”
春水笑着点头,看一眼舞台:“最近工作太忙,有些时间没有跳舞了。”
方先生忽然道:“我记得这个剧院固定节目结束后观众可以自发上台表演,如果你想跳舞的话可以和工作人员提前说一下。”
春水下意识看一眼褚靳,那双黝黑的眸子也正看向他。
春水挪开目光,淡笑道:“好啊。”
林清眼睛都亮了:“真的吗?太好了春水,我早就听说过你舞跳得很好,后来你就转型很少跳舞,我也没有机会去看了。”
“那等会儿就给大家露两手,跳得不好大家可不要笑我。”
春水笑道。
林清和方先生都说不会,而坐在另一个座椅的褚靳偷偷依赖的贴着春水,他没有说话,只是一直安静的看着春水的侧脸。
剧院的固定节目结束后,有不少外国人上台表演,有表演女高音还有舞蹈和魔术之类,一时之间气氛达到高潮。
忽然,台上灯光一暗,只有一侧亮着一点点光。
在微弱的光影下,观众能模糊的看到那里坐着个人。
荧幕上慢慢隐现《沧海》两个中文黑字。
他穿着简单的白色毛衣和黑长裤,但一走出来就让人觉得这身姿纤瘦又曼妙。
忽然,见他甩手微抬,纤长润白的手指利落的来了出国粹中的叠纸弹窗,光影霎时蓬大,只照落在他一人身上。
原来这是个黑头发,白皮肤,有着东方面孔的俊美男人。
观众席间发出声惊呼。
他一人饰两角,女角舞姿妖而不魅,男角又翩翩风流,婉转抬手踢腿,一颦一笑皆是绝色。
林清看得连连惊叹:“春水太美了,真的太美了。”
又看一眼自己的儿子,忽然觉得褚靳怎么追也追不上好像也正常。
褚靳深深的看着台上,脑海中碎片式的记忆与眼前的人渐渐重合,他咬紧牙关,双拳紧握,用只能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哑声喃喃:“春水。”
“不,不是梦。”
一舞结束,不少人来到后台给春水送花,还有个蓝眼睛高眉骨,西装革履的外国男人来问春水能不能一起吃饭。
春水抱着一堆花儿,笑着婉拒:“不了,朋友还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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