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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她轰炸消息的那位朋友,正端着相机拍脚底玻璃层中的来回穿梭锦鲤群。
透明玻璃底下装有灯带,水流贯穿一楼走廊连接着外面,别有一番意趣。
梁佑宁把药送去给那个叫姜唯的朋友,转身去吧台寻饮用水。
原木吧台里面背身站着一个男人,黑衬衫、黑西裤,肩宽腰窄腿长,手腕上戴着一串黑绳手串。
梁佑宁想,这应该就是朋友口中那位英俊的店老板。
他在煮咖啡,金属勺子和铁锅碰撞发出细微的轻响,这满室的香气都来自于他。
梁佑宁觉得这个背影有些熟悉,但未作它想。
她在木桌上轻扣两下,朝里面喊了声:“老板。”
男人闻言转过身来,梁佑宁对上他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骤然屏住呼吸。
是梁轶之……
她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下意识捏紧了指尖。
从十五岁到二十三岁,她有多久没见到他了?
“有事?”
男人走到亮处询问。
梁佑宁压下汹涌翻滚的情绪同他说:“能不能给我一杯白开水?”
她不知道梁轶之有没有认出她,反正他眼睛里,自始至终都只有平静。
梁佑宁想,她这些年变化挺大的,梁轶之认不出她也挺正常。
不过,就算能认得她又怎么样呢?他大概会继续逃走,就像几年前一样。
梁佑宁从他手里接过水,礼貌说了声:“谢谢。”
梁轶之点头算作回应。
梁轶之长久地站在那里,目光停留她的背影上——
女孩端着杯子走到门口,把水杯递给了她同龄的男生。
两人说了几句话,她在叮嘱那个男生如何吃药。
那是她的男朋友吗?
身后的电炉没关,没有搅拌均匀的咖啡糊锅了,他后知后觉地发现,糊味已经弥漫开了。
梁佑宁再回头时,梁轶之已经不在吧台了。
这家民宿加点钱就可以提供餐食,姜唯身体不舒服不想出门,梁佑宁一行决定在店里解决晚餐。
令人意外的是,这里提供的居然是泰餐,口味还非常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