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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亮起又熄灭,他抬头望了一眼,伸手开门熟稔走进去。
“阿律,快来,坐。”
一进门,围着围裙的安定远便热情拉着他的手,招呼他坐下。
安定远转身拿来酒,给两人倒上。
“新年快乐。”
他举起酒杯,等待陈树律。
陈树律淡然一瞥,桌上的菜色香味俱全,“你做的?”
“当然,特意为你准备的。”
安定远把手搭在陈树律手背上,肆意摩梭,得意道:“我俩儿子都没吃过我做的菜呢,只有你。”
“这是我给你的,独一无二的爱。”
陈树律抽出手,睨了他一眼,并没有动筷也没有喝酒。
安定远看出他的不开心,往后靠着椅背,话锋一转,“怎么,敖家的年夜饭比我做的好?”
还没人敢跟他甩脸子,这小子不识好歹,自己亲自下厨从早忙到晚,没句谢谢不说,还板着一张脸。
陈树律没理会他,而是端起桌上的酒杯朝他的杯子碰了一下,然后浅抿了一口。
安定远立刻转怒为喜,不断给陈树律夹菜,不断关心他。
屋外,烟花接二连三炸响,亮如白昼,但屋内却听不到任何声响。
全程都是安定远在吃,陈树律说已经吃过了饭,于是每样菜只吃一小口。
安定远此刻像个慈祥的父亲,滔滔不绝,一会儿说自己年轻时候的事迹,一会儿又关心起陈树律在敖家的生活。
还说等毕业就把他从敖家接出来,让他跟自己住,保证不会让他受半点委屈。
陈树律只是笑笑。
饭后两人坐在沙发上,一开始安定远隔他还有一点距离,后来安定远索性直接贴着他坐,手还时不时在他后腰上下摸索。
“喝酒吗?”
安定远几乎与陈树律鼻尖相对。
陈树律向后躲开,“喝。”
趁他起身拿杯子的间隙,陈树律把小瓶子里的药倒进酒瓶。
安定远将先前陈树律没喝完的递给他,自己则是重新倒满。
“阿律,你跟着我,保证你今生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