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辉早起叫柏砚起床,打开房间才发现里面已经空无一人。
吓的忙打了电话。
柏砚站在马路旁的树下,看着沈帆星渐行渐远的背影说:“我把定位发你,你开车过来吧!”
二十分钟后,柏砚上了车,许辉从车内后视镜中偷瞄柏砚的神情。
今天的老板奇怪,很奇怪,爱睡懒觉的老板大清早到这里不说,脸色还让人捉摸不透。
去剧组的路程过半,一直沉默的柏砚打了个哈欠,许辉心情放松了些。
还别说,老板板着脸的时候还挺有压迫感。
“砚哥,出什么事了?你怎么大清早出门。”
柏砚:“梦游。”
许辉:...“那你刚才严肃的,在想什么大事?”
柏砚:“我在想,管好自己。”
许辉还以为他是让他管好自己,不要多问,当即闭了嘴。
管好自己,莫渡他人(莫言)。
柏砚把黄色的靠枕挪了个位置,头一歪补觉。
枕头刚好卡在车框和头中间。
沈帆星今日打车,到剧组时煎饼还热着。
他依旧等在柏砚每日的停车处,不过今日没了蚂蚁,故而许辉的车一到他就看到了。
车还没停下,沈帆星就抬脚走了过去。
许辉停下车,回头叫:“砚哥,砚哥,醒醒。”
沈帆星走到了跟前,许辉降下驾驶位的车窗,歉疚道:“不好意思,砚哥今天起的早,睡的有点沉。”
“砚哥,醒醒。”
叫魂一样的声音,柏砚抽出头下的枕头就砸向了副驾驶位。
主驾驶的许辉心里喜滋滋的说了句:五千块钱到手。
顺带着夸了句:他砚哥脾气大归大,还是懂分寸的,看,知道他在开车,把枕头往副驾驶扔。
沈帆星站在车窗外,就看到那个黄色的枕头先被砸到副驾驶的车顶,又猛的掉在座位上。
他手握着左肩的黑色肩带,想,脾气凶,情绪不稳定。
后车厢的玻璃被降下来,沈帆星转头看去,柏砚睡眼惺忪,原本梳的有型的头发竖起了两撮呆毛。
沈帆星把煎饼递过去:“早餐。”
柏砚接过去:“行,两清。”
一时无话,唯有柔风吹动几片树叶。
沈帆星似是没想到他这次如此好说话,停了几秒才笑着说了声再见,转身离去。
沈帆星从冰箱里拿出昨日买的三明治,放在微波炉里转了一分钟,随后走到无人处。
他未曾发现,不远处有个人双手插兜,盯着他看了很久。
柏砚对沈帆星再无不同,不再主动找他说话,也不再问他要不要吃糖。
沈帆星有些不习惯,又有些习惯,最后心中些许的波澜平稳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