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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在说什么?”
听他云里雾里说了一大堆,雁游更加奇怪。
但却悄然松了一口气:常洪盛是个存不住事儿的直肠子,如果奶奶真有什么,他肯定无心与自己闲扯。
不过,到底发生了何事,怎么又牵扯上慕容灰了?难道他又在胡闹?
想到这点,雁游无奈地揉了揉眉心,顺便把搭在包沿想要挣跳出来的小猫按了回去。
不知为何,虽然慕容灰屡次与他并肩对外,无论哪方面都非常出色,但只要一想起这人,第一印象就是惹事生非。
好吧,也许这怪不得自己,主要和慕容灰不安份的性子有关。
雁游丝毫没有意识到,他从不说人是非的美德,不知何时,在慕容灰这儿瓦解零落得渣也不剩。
还待细问,但见常洪盛又露出那副“打死我也不说”
的表情,雁游只好照他的提议先回家去,看个明白。
疑问萦心,让雁游归心似箭。
平时要走几十分钟的路,今天半小时就走完了。
站在巷外,远远看见昔日废墟上露出的一段雪白外墙,雁游不觉唇角微勾,露出一抹发自内心的笑意:这是他亲手一砖一石挣来的家。
奔波许久,总算找到一处可以安憩之地,而且现在家里有亲人正等着自己,不若当年那么冷清。
想到这里,他不由又加快了步子。
但走了没几步,角度一转,少了别的房屋遮挡,他愕然发现,规划里的两间小平房,竟然变成了一幢三层小楼!
墙体通身贴了雪白的瓷砖,每个窗户都做成了西洋外挑式;两个阳台各放了一把遮阳伞,两侧搭着移植过来的葡萄藤,绿意匝地,清凉无比。
藤影掩映着下方陈设的藤制摇椅,单是看着便觉惬意之至。
开工前雁游做过预算,对目前的建筑材料行情非常了解,当下一眼便知这幢小楼绝对造价不菲,至少得好几大千,他现在还负担不起。
朋友里也没人出得起这笔钱——等等,或许真有那么一个人。
想到常洪盛再三强调的那个名字,雁游心下一片雪亮。
推开虚掩的院门,雁游匆匆走进去。
稍稍环视,发现奶奶不在,楼上又隐隐传来响动,也顾不得细看屋内的新陈设,直接上楼。
向来与慕容灰如影随行的书生,今天居然被撇在某房门紧闭的房间之外,在地上一面蹦跶,一面委委屈屈唱道:“光天那个化日来,没羞没臊怎生好。
泪劝哥哥莫心急,待解罗裙风光好~”
相处了这些日子,雁游早对这只鹦鹉——或者说慕容老先生的品位不抱任何期待。
无视它的小曲儿,刚要敲门,突然听到里面有些异样响动。
细细一辨,似乎是女子的啼哭和……某些不宜言说的声音?
雁游心情复杂地回头看了一眼“现场解说”
的书生,也不知怎么搞的,酝酿一路的疑问突然都化成了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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