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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宁送走了青年,看看表已经快五点了,估计人都走的差不多,他便干脆锁上了店里的大门再次转身进了空间。
他刚刚拿鸡蛋的时候瞄到了空间里里的荔枝树上拥簇的椭圆状披针叶中已经密密麻麻挂着不少卵圆形的果实了,红红青青特别招眼。
阮宁空间里的这棵荔枝树还是他初中时候种下的,当时花鸟市场卖苗的人介绍说这棵树产的荔枝品种就是著名的妃子笑,晚唐诗人杜牧有诗:“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商贩说的是真是假阮宁不知道,因为这棵初种时才和他齐腰的小苗今年是第一次结果,就这还是托了那次空间剧变才让这棵光长叶不开花的“小树”
飞速窜到八米多,并由此一夜进化成几十年生的老树。
两个月前阮宁偶然发现这棵常年只长叶的荔枝树竟然在不知不觉间挤满了圆锥状排列聚散花序,他当时也没太在乎,没想到两个月过去了,那些毛茸茸的小花竟然摇身一变成了一颗颗饱满的果实,这对阮宁来说也实在算是个意外之喜了。
椭圆形的荔枝看上去个大、饱满、红一块绿一块的颜色对比特别明显,阮宁摘了一颗剥皮,白生生的晶莹剔透的荔枝肉瞬间散发出一种清甜带香,咬一口在嘴里,多汁肉厚,香甜脆爽,别提多爽口了。
站在荔枝树下,阮宁也没控制住自己的馋嘴,连吃了十来颗,想了想,自己也不能吃独食,便干脆找了个竹筐在里面先铺上一层荔枝叶子,然后挑着色红果大的往下摘。
林岳桓是傍晚五点准时从家里出发的,驱车到了“杂货铺”
,见大门紧闭皱了皱眉,取出钥匙开门。
“小宁?”
林岳桓随手关了门,在店铺的一层环视了一圈,没有人?
“小宁?回家了,是不是在楼上?”
林岳桓说着就上了楼。
楼上比楼下还要显得宽敞许多,原木的地板在夕阳的余晖下显现出一种深黄色的暖光,木质的小圆桌上摆了一套玻璃茶具,胖鼓鼓的透明茶壶中还残留着小半壶柠檬茶,壶边的小碟子里还有两块残留的小饼干,还有一本被扣在桌上的书。
林岳桓不禁失笑,小家伙肯定又再没人的时候偷懒了。
林岳桓一直知道,阮宁从来不是个勤快的小家伙,他喜欢睡懒觉,还嘴馋,一有机会就要和老虎呆在院子里懒洋洋的晒太阳打盹儿,每一次林岳桓见他趴在院子的石桌上跟个猫科动物似的眯眼打哈欠就觉得又好笑又招人。
可就是这么懒家伙却每天都能准时的在厨房里准备一日三餐,用过的厨具餐具从不肯留给定时来打扫卫生的人清理,林岳桓甚至清楚阮宁会在每天上午和晚上空闲时打理他的空间。
不是没好奇过阮宁的空间到底是什么样的,也不是没奇怪过为什么他的空间里总能有源源不断水果蔬菜,那么新鲜的东西绝不可能是他之前在哪里收集的,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阮宁拿出来的东西是现摘的,可是阮宁既没有特意将那些东西放几天,放蔫了来伪装成之前收集的,也没有擦去上面还残留的露珠,明摆着一副我信任你不想防着你的态度,让颇为受用的林岳桓反倒因此不太想问了。
不管是什么样天大的秘密,他相信小宁在未来的某一天总会自己告诉他的,而现在,他能做的就是帮小宁挡住来自外界的各种窥视和打探,让他的小宁在末世也能活得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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