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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白色药片,不知道主要成分是什么。
应该和魏宏哲给自己注射的镇定剂不是同一种主要成分吧?方倾忍不住要在心里提问,一声苦笑。
他拧开矿泉水瓶,合着水吞下一枚小小药片。
往窗外看看,现在已经是下午了。
虽然有两大节课,但因为已经提前请了假,方倾也懒得回去了。
反正回去也不听。
他没有地方去,干脆要了杯奶茶窝在椅子上看英剧。
看的是之前季洵带着他看的那部“神探某洛克”
。
方倾把进度条拉到反派砸玻璃窃取王冠的部分,来回来看个不停。
灭火器砸在用口香糖黏到玻璃表面的钻石上,钢化玻璃霎时粉碎。
方倾戴着耳机阖上眼,听见的仿佛是那所房子露天阳台玻璃炸开的声音。
反派砸碎玻璃,为的是戴上里面华贵无比的王冠。
而那一晚,季洵砸碎他窗口玻璃,是为了跳进来带他走。
就是那个被注射了一针镇定剂,高烧到人事不省又挨了魏宏哲一顿毒打的他自己。
虽然当时头脑昏沉,那天的经历却永远刻在方倾回忆里。
闭上眼,他又成了那个发着高烧的方倾。
双膝跪坐在地上,一条胳膊架在床尾。
带着满身伤,出神地望着窗外的漫天星光。
然后看到那个傻乎乎追了自己一个学期的傻子,就那么翻进围着矮栅栏的露台里。
摁开个不很亮的手电筒,咧着嘴冲自己傻笑。
玻璃打不开,他就顺手抄起阳台的灭火器。
后退几步,一筒子把玻璃砸个粉碎。
进来后想尽一切办法混过楼里被惊动的保安,在凌晨把自己带走了。
眼泪涌了上来。
可一回忆起季洵蒙混过关的一系列逆天操作,方倾又直想笑。
二百五一样的办法。
估计也只有他能想得出来了。
只可惜啊,这些事情,如今只有自己一个人记得了。
不过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