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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诡异的幸福,他落座,隔着不到两米的距离,掏出手机给江之遥发消息:你跟秦颂亲嘴的时候伸舌头了吗?
江之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陈正嗤笑一声,知道他不想被抓把柄,于是又发:那你跟别人亲嘴的时候伸舌头吗?
江之遥根本不想回他,如果不是之前...他只想把陈正拉黑。
陈正踢他凳子:说啊,你就不想知道我昨天干了什么吗?
很烦,江之遥现在只想好好读书:不想,我告诉你的话你能别烦我吗?
陈正:ok
江之遥:伸了。
事实上,他现在想起来,还觉得那天晚上的自己喝的不是罗曼尼康帝而是熊心豹子胆泡酒,更可怕的是,那天晚上的每个细节,由于他事后的痛苦回想和试图弥补,到现在还历历在目。
他记得秦颂发疯脱了所有外衣,留着一件白色T恤和靛蓝色运动中裤,一边用没有大舌音的俄语唱小熊软糖一边给他灌酒,江之遥一边要托着醉鬼手里的酒瓶,咽下几近溢出唇角的昂贵酒液,一边怕他闹得太大声被隔壁的妈妈发现,胆战心惊地拉着他,不让他发出太大的动静。
秦颂最后疯累了,靠着江之遥那张窄床床脚坐下,昏昏欲睡。
他常年运动,肩膀宽而厚,强壮而沉重,江之遥试了好几种姿势都没把他扶起来,反而自己差点被带着跌倒。
最后是他哄着意识迷蒙的秦颂稍微使力,半拖半拽拉到了床上,从衣柜里找出干净的凉被给他盖。
只有一张窄床,他只能打地铺,只是被面上浇了点红酒,不妨碍盖。
睡前,他从秦颂的房间拿来牙杯牙刷,半跪在床边,哄着人刷了牙,擦干净脸,自己才去洗漱。
洗漱完出来,秦颂又把被子踢开,睡衣衣角也撩起来,露出小半截腹部。
江之遥替他拉下衣摆,掖好被角,随后,他默默注视着对方偏深的肤色,浓密的长眉,紧闭的双眼,挺直的鼻梁和丰润的嘴唇,注视着这张脸和被子下完美的雄健男体,秦颂的双唇半开着,从中传出一些模糊的梦呓。
江之遥需要凑的很近,很仔细听,才能听见他喃喃念的名字“安娜”
和一些混乱的俄语。
他不知道安娜是谁,秦颂也没有告诉他,他只是唱了这个女孩子教他的歌,然后一醉方休。
江之遥或许也喝醉了,所以他紧盯着秦颂的唇瓣和若隐若现的舌头,那一瞬间,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只是凭借愤怒和本能行事。
他骗人的,信里他说自己鬼迷心窍,说自己不是故意的,但实际上,他什么都记得,十分清醒地嫉妒着。
现在,也十分清醒地后悔着。
他想到这里,手机又一次震动,陈正的消息像病毒一样弹出来。
陈正:我昨天亲到薄烨莱了,超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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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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