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认为,我是受了委屈?”
水若山有点不相信,这个以前一起在乡里工作时对他还不错,现在却一心想整跨自己的领导会说这种话。
“说心里话,我很欣赏你的才能,你记不记得,九七年县纸厂改制,我院的王副检,现在去了县纪委的,跟你在一个工作组,在一起工作了两个多月,他曾多次说,你工作细致认真,且有种契而不舍的精神,尤其可贵的是你业务精熟,许多复杂的经济案件到了你手里,总能理出个头绪来,那时候王副检就跟我说,想调你到检察院,增强院里对经济案件的侦破力量,并与你们丰局沟通了一下,应该没问题,可你知道,后来为什么没调过来吗?”
“不知道。”
水若山坦率地说。
“因为我考察过后,最终没有同意。”
“是因为九六年的那件手机事件?”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件事,反正我不喜欢像你这样的人,我相信你们局的领导也不会喜欢你,只不过你是业务骨干,需要为他们做事而已,所以表面上看起来,他们对你很好。”
“这不像你检察长说的话,”
水若山说,“难道你也是用这种思维看你的部下?”
“不全是,但我的确是对那些业务精熟又不识时务的属下另眼相看的,为我所用,但从不重用,我院就有这么几个人,我是这样对待的,你也许风闻一些。
这种人不能重用,一旦重用他会不知天高地厚,不知道自己能吃几碗干饭,撑死了还不知道呢!”
“你在外面的名声也不是很好,王检。”
水若山不想总是被动答话,于是针对王检另找话题,“社会上都评论你说,表面上清正廉洁、执法如山,其实心胸狭窄,有仇必报。
据说你老婆、你儿子、你女儿全部安排得好好的,只要你看中了哪家单位,就千方百计往里塞,实在塞不进,就找个借口,弄人家一下。
就像你的名字一样,在你这儿,法律是有价而且很贵的。”
“说话要有证据,若山,没有证据的言论,是毁谤,是犯法的,你知道吗?你明不明白,帮家属、子女解决工作,是再平常不过了,现今这社会,跟我一样的人多的是,你们审计局长、财政局长,是不是?我这只是小儿科。
社会上的传言,你要轻易相信,会害你的,我提醒你!”
“谢谢你的提醒,证据我总会有的,你放心。”
“你还这么固执,好像总要针对我。”
王检并没恼,可能是这样的场合,不适宜吵架。
也可能是他今天约水若山来,只想跟水若山谈谈,不要总跟他过不去,何况他们以前还共事过几年,以他的身份不至于要跟水若山这样的兵卒吵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