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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今天的讲解任务,梁辛西足足花了三天苦背台词,她对微观景工艺品一窍不通,成串出现的专业术语如同钉子重重敲打她的脑袋,那三天连做梦都在念叨枯燥乏味的专业词汇。
虽然后期可以配音,但梁辛西的职业素养要求她不许浑水摸鱼,在职场中必须端正态度,用言行举止撑起她用血汗打造出来的首席模特招牌。
她要是垮了,“逐月文化”
就是胡金金那个妖孽的天下了,梁辛西决不允许胡金金骑在她的头上为非作歹。
这些年她紧绷神经,不容自己在工作中出一点错,好不容易打出去的名气,容不得半点沙粒。
她爱惜羽毛,如同珍爱她的生命。
背了三天台词终于可以在今天展示成果,梁辛西的心情五味杂陈,又激动又不舍,强忍痛苦熬完下午四个小时。
席子樾一拍双手,目光柔和地对镜头里的梁辛西说:“OK,拍摄结束。”
梁辛西笔直如松的腰板瞬间蔫了,似垂落在冷风中来回摇摆的枯芦苇,完全失去了生机。
她不顾形象地瘫坐在地上,喉咙仿佛灌了一铲黑炭,沙哑无力:“我的膝盖都要裂开了,谁来救救我?”
对着镜头站了四个小时,她的疲惫无人能感同身受。
第13章他是雾霭天藏在乌云后的飞鸟
廖沾沾二话不说冲过去往她面前一蹲:“上来吧辛子,我背你回客房歇着。”
梁辛西也不客气,病恹恹地趴在他背上,拍拍他脑袋说:“辛苦你了,好弟弟。”
“我才不是弟弟。”
廖沾沾听见这两个字就头痛。
席子樾拉开背包拉链,小心将相机塞进去,边回头叮嘱廖沾沾:“背好你辛子姐,记得轻拿轻放。”
“那当然。”
廖沾沾撅着嘴巴,还在为弟弟二字伤春悲秋。
梁辛西笑了:“不是弟弟是什么,没记错的话你比我小六岁吧?多怀念我的二十一岁啊,那会我的眼里还有光,对未来抱有无限期待,现在被生活毒打得完全不知快乐为何物。”
“我不要当弟弟,小六岁又怎样,我爸比我妈小五岁,妈妈在他面前幼稚的像个小姑娘,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他推开客房的门,扶着梁t辛西坐到沙发上。
梁辛西到底比他多吃了几年盐和米,怎会不知他心意,随手指着旁边空位叫他坐下。
廖沾沾忐忑不安地听从她指令,紧张的不敢侧头看她。
“好弟弟,你才刚入职场,以后会遇到形形色色的人,我只是你人生路上的一位普通过客。
几年后你要是跳槽去了其他单位,又或是自己创业,会结识更多优秀的人,没必要把心思放在我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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