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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没有死,它在向郁寻春求救。
郁寻春用外套把它包起来,送到了最近的宠物医院,宠物医院九点才上班,他挂的急诊,医生一看就说小狗性命垂危。
它很小一团,大概只有三五个月,身上有许多伤痕,大概率是和流浪狗抢食时被抓咬的,但这些都不是致命伤。
重点是它应该遭遇过车祸,多处骨折,内脏破损。
且多日未进食,非常虚弱,就算遇上了郁寻春,也不知道能不能救回来。
“试试吧。”
郁寻春摸了摸小狗的头。
它就那样躺着,呼吸微弱到近乎没有,但在郁寻春伸手过去时,它仍然奋力地想用鼻尖去蹭他的手指。
就像在车上,被郁寻春抱在怀里时,小狗一直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郁寻春。
它在草丛里躺着等死,却在一天早上等来了属于它的心软的神。
它情况太严重,并不是简单救治那么简单,两个宠物医生商量着敲定了手术方案,做手术前,郁寻春签了一张病危通知。
以它现在的情况,甚至不一定能撑过手术。
医院给小狗建档,问到郁寻春小狗名字时,郁寻春有些茫然,他不知道这只小狗叫什么,他也不知道应该给它取一个什么名字。
有了名字,好像就有了羁绊,但如果它连手术都撑不过去呢?
“那叫康康好了,健健康康。”
下班过来的宴青川和郁寻春一起蹲在小狗的单人病房外。
住院证上,小狗姓名那一栏,写着[流浪狗]三个字。
小狗坚强的挺过了手术,但麻药还没彻底过去,歪歪扭扭倒在笼子里,圆滚滚的眼睛好像只能看见郁寻春。
一旦郁寻春离开它的视线范围,它就哼哼。
郁寻春偶尔将手伸进笼子里,它就费劲地努力伸长舌头舔一下。
小狗的舌头软的,温热的,湿漉漉的。
舔得郁寻春心都要化了。
但他并没有回应宴青川给小狗取的名字。
宴青川又说:“不喜欢康康?那平平?安安?”
郁寻春往旁边挪了一步:“你别挤我。”
宴青川跟着挪一步:“我哪有。”
郁寻春无语地看着两人顶在一起的肩膀,懒得跟他较劲:“等它好了就给它找个领养人,名字还是让它主人取吧。”
“为什么?”
宴青川看着他,“你不想养吗?”
郁寻春摇摇头。
宴青川:“为什么?”
郁寻春烦死了:“你哪儿那么多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你脸上就写着喜欢。
郁寻春几乎一天都待在宠物医院,守着小狗做手术,守着它麻药过劲,这么耐心地陪着它,他明明就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