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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脖子是怎么弄得?红红紫紫的,倪曼寒用了三层打底才勉强遮住。
方慕予也纳闷,这次过敏好像格外严重,看来他拍戏的时候还是不宜饮酒,饮酒误事啊!
方慕予抬眸,“画好了?”
“哦~哦~画好了!”
方慕予抬头的一个瞬间,倪曼寒的心都跟着轻颤,看着眼前的盛世美颜,配上酥酥的嗓音,真的很难不心动。
盛奕坐在导演身边,不知道在交谈着什么,方慕予刚想过去打招呼,谁知盛奕看到他过来,竟然走开了!
明显是故意躲着他。
方慕予不懂,不过是一起吃了一顿饭,喝了一场酒,怎么瞧着关系还不如从前了……
就连林霁尘也故意躲着他,昨天喝酒的时候,他没把这两个人怎么样吧?有盛奕在,他又能对林霁尘怎么样呢?
再说了,当时不是还有霍景尧在嘛!
他还能把他们的林霁尘怎么着了!
方慕予打电话给霍景尧,电话快打爆了也没人接,至于一个个像躲瘟疫一样躲着他吗?
听到了任导的呼唤,方慕予放下个人情绪,走进了片场。
……
窗外的天气灰蒙蒙的,没有几缕光愿意照进屋子里,连带着空气都有些潮湿,十一月份的晋城太冷了,哪怕裹着被子,也挡不住凉气钻进骨子里。
徐津渡数着手掌中白色的药片,三十七片,全都吃下去应该活不了了吧?
他死后多久会被人发现呢?十天?半个月?还是更久?
为了贺舟,他早就和家里闹掰了,父母拒绝承认他们有一个同性恋儿子,会不来找他,房东那里有他续租半年的房租,也不会来找他,他没有什么朋友,贺舟也不会回来。
真好,这样在也不会有人打扰他了。
这个四十多平的出租屋,还是他和贺舟刚实习出来打工的时候租的,转眼也住了这么多年,这里有他和贺舟最后的回忆。
可最后的最后,也不过他一个人。
晋城太冷了,徐津渡早就知道他会死在这个冬天,所以也没买件像样的厚衣服。
徐津渡光着脚,一步一步走在大理石地砖上,仿佛感觉不到温度,很平常的给自己倒水,然后将药片一次一次吞下。
就好像一个很平常的午后,一个生病的人,喝了药,盖上被子就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