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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静哪里肯情愿走,挣扎着啊啊乱叫,钩针小猫咪也掉在地上也不管了,直接喊了句“妈……”
金秀芬鼻子酸得没法看,这一声“妈”
更是把她对女儿的想念叫得决堤,眼泪都快出来了,她心里酸楚又无奈,干脆把脸别到一边。
她还得想办法逃出这帮男人的看管,有邱静在身边就相当于有了个拖累,何况她自己的孩子还生死不明,她必须去找理儿。
“对不起小静!”
她无奈地闭上眼,在心里道歉。
土戏台子上,金秀芬手脚被麻绳绑着坐在戏台上偏右侧的地方,暗黄的白炽灯投在地上,像个孤独的鬼影。
戏台下有两拨人在忙,少的一波负责拆塌了的火房,多的一波负责从三马子上卸下她家的木头和砖。
昏暗的白炽灯下,金秀芬看他们的影子来回奔忙,模模糊糊,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觉得他们像是阎王爷派来的小鬼,带走了她的姜理。
卸完后,三马子又轰隆隆启动,好几个后生跳进车厢里,在轰隆声中离去,只留下一两个在搬火房塌下来的东西。
走了的几人大概是又去拉她家的砖和木头了,金秀芬心疼那些东西,但如果没有了姜理,那些东西不过是些废物罢了。
金秀芬时刻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她注意到干活的这些人中似乎没有赵大宝,因为从头到尾没听到他那破嗓子,倒是他那个八岁的小胖墩儿子还在戏台下玩儿,刚才还和他一起玩的几个孩子陆续走了,此刻就剩他一个,一脸无聊地拿手指扣着戏台子的土墙皮,显然是还没玩够,不想回家。
“有富,赵有富。”
金秀芬抱着试试的态度小声喊了孩子一句,没想到孩子回头看了她一眼,不过也就一眼,然后接着抠墙皮。
“我有糖和饼干,你想吃吗?”
赵有富扭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她只好使出最后一招:“还有新疆的葡萄干和巴旦木呢。”
赵大宝媳妇头胎生了个女儿,好多年一直怀不上,医院没少跑,最后还是别人介绍的一位乡里老先生给开了几副中药看好的,也算老来得子,因此他们挺惯着这个儿子的。
糖和饼干一类的,只要村里镇上买得着的,他们夫妻俩宁愿自己少吃一口饭也要给买来吃,所以一般的零食对他吸引力不够,但新疆的葡萄干和巴旦木就不一样了,只有少数去那边务工的人才能带回来一些。
赵有富不扣墙皮了,扭头用确认的眼神看着她,“你还有这些?”
金秀芬点点头,果然把他给吸引过来了,他连忙从戏台侧面小门跑上来,躲着台下的大人们蹑手蹑脚地靠近金秀芬,来到戏台侧面有墙挡着前面的地方站着。
看到他这一行为,金秀芬心想,小胖墩挺聪明嘛,还知道躲着大人。
“你的葡萄干和巴旦木能给我吃一点吗?”
赵有富一边偷摸看戏台下一边轻声说。
“当然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