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涵坐在路西鸣对面,翘着腿说:“也不知道魏博简和薛婉奕考得咋样?”
“最后一门了,还有十五分钟就结束了。”
“你跟知星几月份去美国?”
“八月,星星在芝加哥有演奏,陪他去芝加哥后,我们就直接去费城了,剩下一个月打扫公寓,提前习惯下。”
陈涵看着徐知星单薄的背影感叹说:“徐知星成大钢琴家了。”
“你还记得知星第一次弹琴的时候吗?就是在我家。”
“嗯。”
陈涵撑着下巴说:“我那时候做梦都没想到星星会走到现在这一步,他当时一直盯着钢琴看,还被陈越凶了一顿。”
听到陈越的名字,路西鸣眸光微变,“陈越现在在干嘛?”
“不知道。”
“他最近神神叨叨的,总是看不到人,我爸花钱给他开演奏会他也不去,不知道在家干嘛。”
路西鸣看着远处徐知星的背影,手指敲了敲面前的桌板,喊了声陈涵的名字。
“怎么了?”
路西鸣面露纠结,犹豫几瞬后还是开口说:“星星四年级时有一次在琴房练琴哮喘犯了。”
陈涵陷入回忆,“好像是有这回事,怎么了?”
“当时突然停电,琴房门又被锁了,只有星星一个人在,所以他才犯了哮喘,从那以后他就很害怕停电。”
路西鸣说话时一直观察着陈涵的神情。
“你怎么突然说这个?他最近哮喘又犯了?”
“不是这一年好多了吗?”
路西鸣注视着陈涵继续说:“当时学校说是闹鬼,所以才会停电锁门。”
“你相信这个解释吗?”
陈涵陷入沉默,反问:“你怀疑有人干的?”
“我不是怀疑,我是肯定。
闹鬼这个解释哄哄星星还可以,我是绝对不可能相信的。”
“当时的小学校长和你爸关系很好,听说还是高中室友。”
陈涵一下站起,面色凝重,质问说:“你在怀疑我爸?”
路西鸣眼中深深的无语,“你真的是自己考上大学的吗?你老实说,家里到底交了几百万建校费?”
陈涵又坐回位子上,白了路西鸣一眼,“那你提我爸……”
话说到一半,她突然沉默,转头看向路西鸣,呢喃道:“陈越。”
陈涵像是抓住了什么,重复道:“是陈越。”
“只有陈越能做出这种事情。”
路西鸣却问:“证据呢?”
话音刚落,最后一门考试铃声响起,又是一年高考结束。
徐知星走过来喝了一大口水,“终于结束了。”
“你们不知道,家长们有好多问题,我都说不过来了,嗓子都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