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克青压下一份羞赧,环顾四周确定四下安全,才挤眉弄眼悄声道:“是鱼渊谷的谢耘。”
谢耘冷哼一声,“鉴定完毕,你是假的,老实交代,真的程克青现在何处?”
“......”
程克青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她耐下性子来,循循善诱道:“那你说,正确的答案是什么?”
谢耘略一沉吟,正色道:“她的回答不外乎是程卓英,亦或者是三剑山庄中的师姐师兄。”
他的斜睨一点程克青,一副什么也瞒不住我的表情肃声道:“所以你并不是程克青。”
“我放你红薯苞谷屁,你连我真假都认不出来,我看你也是个假冒的,长得人模狗样,眉毛下面挂着的两个洞全然用来出气的是吧?”
劈头盖脸一顿骂,倒让谢耘的眉眼舒展不少,他喜出望外,“这回是货真价实的程克青了。”
谢耘上前两步,伸出两个指头捏起程克青的脸颊,嗔怪道:“咱们第一次见面,我带着帷帽呢,不记得了?”
是了,程克青恍恍惚惚想起来,谢耘提及过,那才是两人的首次相见,可惜适才愣是未想起来。
一抬头对上谢耘一双澄澈分明的眼神,幽深的瞳孔倒映出自己的面容,程克青心中倒有些惭愧。
她岔开谢耘的眼神,忍不住奇道:“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也找过来了?”
“逢春堂来了一封信,说是保你性命,必须由我一人前来。”
谢耘侧身,在匍匐一旁的男女之间难以抉择,他偏过头问程克青:“留哪一个?”
程克青抱起双臂,面露难色左右一看,似乎很是为难,大声道:“看他们谁先招认,就留他一命。”
女子已然哭成了个泪人,谢耘趁着空挡就着男子头颅一拔,抽出几根细小的针,男子的五官渐渐恢复出本来的面目,他用力挣扎了几下,发现皆是徒劳,只好定定望着女子,沉默不语。
“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们绝不会说出半个字。”
女子抽噎着,双眼怒视程克青,“给我个痛快,我做鬼便放过你。”
“还有这等美事,你做了害人之事,还想消停做鬼?”
程克青笑道:“等你死了,我必然要好好做一场法事,教你挫骨扬灰了去,等你游荡人间无处可去之时,因为你生前作恶而死去的冤魂就会无休止的折磨你,你不怕?”
眼见女子有所动容,男子视死如归,大声呵斥道:“我们死也不说。”
谢耘剑锋一刺,沿着男子突起的青筋划过,冰冷的剑尖在谢耘的手中好似一根画笔,“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空气中弥漫起一股刺鼻的骚臭气息。
谢耘一看,男子身子湿了一片,竟然吓得失禁了。
谢耘不屑道:“这么胆小,还要易容学人?”
也许是谢耘语气颇为纳闷,男子受了这一嘲讽,顿时昂着脖子道:“你懂什么!
我们只是擅于易容行事,其他的地方另有他人上手,我们不过各司其职,单这身本事,旁人还学不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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