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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三哥,估计裴小姐不认得其他人。
譬如容州别驾、容州都督……”
裴昭叹气。
这晚宴听上去像是官员们的应酬,应该挺没意思的。
“裴小姐看上去很为难,是因为要和王长史学调香么?”
崔珩笑问,“若是这样,本王的邀请倒是有些不巧。”
“殿下怎么偷听别人讲话。”
裴昭挑起眉。
“路过时无意中听到的。”
看来堂审时这人忽然阴阳怪气自己,便是因为这个原因。
可他们现在除却交易,什么也不是,他凭什么管这么多?
裴昭便道:“殿下也知道自己邀请不巧。”
崔珩看向窗外的雨幕,有些疲倦:“裴小姐不想来,本王也不会自讨没趣。”
他想起在寺庙时,好像听到什么自己比王萼重要,原来是没听清,白白空欢喜一场。
还以为或多或少,也有些在乎自己呢。
“想来的。”
旁边的人忽然开口,“学什么调香,哪有殿下的生辰重要。”
引蛊
崔珩眼眸错愕,随即又道:“这样的恭维话,倒不像裴小姐的风格……你是在邕州府学的?”
裴昭觉得自己真是自讨没趣,好容不容易说这种话,他非要推回来,便气恼地顺着他说下去:“是啊。
只是殿下听出来是恭维,那便说明我学得还不够好。
下次得再认真学学。”
他没有再接话,重新静静地望向窗外。
裴昭看向他支在窗沿上的胳膊。
崔珩穿着讲究,不同的衣色配不同的玉饰,此刻,艳紫色宽袖下,他的白玉扳指流淌着盈盈光泽。
邕州盛产蓝田玉,玉价比京城低许多。
买一枚扳指作生日贺礼,倒是不错的选择。
孰料崔珩这时转过头,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本王不缺金玉珠宝,况且,你俸禄不高,不必为此多增一笔花销。”
裴昭无话可说。
他又道:“这些日子闲着无聊,要不裴小姐写一个有趣的故事给本王解闷?”
“只用写一个故事?”
裴昭惊异地抬眼看他。
还以为这人会趁着生日,提一些过分的要求。
写故事并不是什么难事,只用从街头巷议里稍加修改,就能得到一篇不错的奇闻。
但崔珩又倾过身,附在她耳边说了后半句:“裴小姐,要同你有关的。”
耳根被温热的唇瓣蹭过,立刻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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