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很轻,与掐着她腰肢的力道形成了鲜明的反差,“暂时再一次扮作是......”
“你的情人。”
祁年根本没有给谌玉拒绝的机会。
“对了,根据游戏规则,背不出台词的那个人......”
“是会有惩罚的。”
说完这句话,他一直贴着她腰肢的手终于放下。
后退了几步,他有模有样地学起了路左对待赛尔莉亚毕恭毕敬的鞠躬状态。
只可惜空间太狭小,即使祁年有意退后,他们的呼吸仍不可避免地交织在一起。
“敬爱的女王陛下,我想问您一个问题。”
他的声音恢复以往清冷的语调,仿佛他们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君臣关系。
谌玉只觉得这个世界都疯了。
她竟然有朝一日会陪他玩这种游戏。
她深吸一口气:“你说。”
“如果柏麟一行人明天真的斩首,这座城市是否会恢复到往常的‘秩序’?我的意思是,恢复到您是无二争议的罪恶源泉,无人可比的至高权威象征的时候。”
他的声音随着演员的声音同时响起,音调清冷,真的分毫不差。
谌玉却发现自己大脑空白,根本想不起下一句赛尔莉亚讲了什么。
“当然,我一直是这座城市的主导者......”
说到一半,谌玉编不下去了。
随着一墙之隔的赛尔莉亚演员说完台词,谌玉看到黑暗中那双如墨的眸子亮得惊人。
祁年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眼神在传递“你输了”
的信号,肢体和语言却维持着路左的状态。
“我的忠心日月可鉴,您根本无需怀疑我的忠诚,就像湖水无需怀疑鱼虾的忠诚。
我是您最凶狠的鬣狗,也是随时可为您舍弃生命的利器。”
有什么火热的东西在逼仄的空间里蔓延开来。
如果眼神能灼伤人,谌玉怎样也该避一避此刻祁年的眼睛。
“因为您喜爱罪行,将罪恶看作上等的荣誉。
我有一个问题想问您......”
他说得是那么轻巧,却又好像是路左本身,带着些无力掩饰的癫狂。
谌玉突然意识到那些演员缺的究竟在哪里。
“如果有一个人对您卑劣的爱,也算是罪行的话。
您会原谅我接下来的作为吗?”
祁年一边说着台词,一边拿起旁边座位上的丝带。
这应该是原本绑在哪个戏服上的装饰,却被主人遗忘在了椅子上。
谌玉望着那根鲜红丝带绕着男人白皙的手指卷过一圈又一圈,只是看颜色的强烈冲击就让人觉得莫名涩.情。
他...这是在干嘛?
原着中路左因为受不了赛尔莉亚重新称霸拉开他们的差距,在挽救无望后亲手挖出了赛尔莉亚的心,并将自己活埋让他们永远葬在了一起。
这可没有什么,需要用到丝带的场景吧。
“小说永远是小说。”
耳边是舞台上路左哀恸吼叫的声音,祁年的声音褪去角色的心绪,恢复正常,“挖心合葬这种事,在现实里只有真变态才能干得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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