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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陶稚要走,他是真觉得自己干了件坏事,连忙将人拉住,不撒手了,“你是不是生气了?”
“殿下,我生什么气,我就去洗个澡。”
陶稚看着他道,语气平静,可却牙痒痒。
伊万听见陶稚咬牙切齿的声音,抿了抿嘴唇,“刚刚不是说好一起洗的吗?”
陶稚朝他笑了笑,“我有说过吗?”
现在换成伊万被堵得说不出话了,他知道陶稚在故意耍他,陶稚也知道伊万知道他在故意耍他,两人心知肚明,可伊万也没法反驳一句,又在陶稚身上栽了一道,他是真拿他没办法。
浴室的门就要关上,伊万抵住门缝,平日里清冷的声音彻底柔和下来,示弱似的:“那我在床上等你。”
陶稚见他明显又开始逃避的样子,心里那股憋屈的感受更深了,他知道伊万就是这样,在感情上总是是被动的那一方,三年前是这样,三年后也是这样,往往是他主动更多一些,如果他不说开,伊万可以憋一辈子。
可他这回是真有些被气到了。
陶稚洗完澡后没有会卧室,而是故意睡在了客厅的沙发上,他就想看看伊万这回能憋多久。
伊万隔着一扇门,门没关,虚掩着,就等着陶稚推开,可他等了半天也没见有人来,他坐不住了,推开门就见到陶稚早就睡在了客厅里,窄窄的沙发就只能容纳一个人。
陶稚睡着的时候眉头都是皱着的,呼吸均匀,被子也没盖,伊万知道陶稚是在和他置气,不再像前几天那样主动粘着他了,这比他发病的时候还令他难受。
他本来以为自己病好不起来,让陶稚有负罪感,这样就更容易把人拴在自己身边,可他错得离谱,让陶稚发现了自己干的错事。
明明之前那么好脾气的一个人,原来也会有和他生气的时候。
伊万把人抱了起来,睡着的陶稚卸下了防备,完全任人摆布,直接被伊万抱回了床上。
陶稚不和他睡,那他就自己把人抱回去,他不信,陶稚真这么狠心,真能跟他生一辈子的气,明明前几天还说着爱,说着喜欢,陶稚要真放弃了,比杀了他还难受。
伊万将人抱着,比蟒蛇还缠人,心里盘算着怎么把陶稚闭得跟个蚌壳似的嘴撬开。
陶稚这晚睡得一点都不安稳,总感觉胸腔被什么压着,喘不过起来,睁开眼就看见自己睡的地方早换了位置,床上只有他一个人,但是一摸就可以感受到旁边还留有余温。
他抹了一把自己的脸,长叹一口气,算是知道怎么回事了,伊万趁他睡着把他抱回来了。
陶稚猜伊万应该是起床处理公务了,心里闷得慌,伊万这人,有心思半夜把人抱回去,也不愿意开口解释一下自己不愿意好好吃药的原因。
一晚上过去,他昨天那点上头的情绪消减不少,陶稚起床,带着点兴师问罪的意思,推开卧室的门喊了一声,“伊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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