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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歇前脚进宫,后脚虎生就翻进东宫的墙找林阙报信了,俩人左等右等都不见云歇归来,宫中打探的人又说御书房大门紧闭,林阙心里就有点慌了,骑上马就出来找他,不曾想半路碰见了。
云歇将这一天的遭遇都跟他说了一遍。
林阙听完,微微皱起了眉头,“你是说皇帝知道了你的身份。”
云歇倒了杯茶出来,发现是冷的又放下了,听了林阙的话扭过头去看他,“我还以为,子阙的终点应该放在我现在有了一个身为草原王的舅舅。”
“他若在乎你,早在你云家遭难的时候就该出来。”
林阙想也不想就冷哼一声,“现在出来的能是什么好东西,为利而来罢了。”
“不管怎么说,血缘终究算是合作的一层保障。”
“子歇,”
林阙抬起头,将自己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盯着他的眼睛十分认真道:“不论什么时候,你自己的安危,最重要。”
咬牙切齿
咚咚咚。
‘不论什么时候,你自己的安危,最重要。
’
这句话像是极为有力的武器敲打在他的心上,心房砰砰作响。
云歇的手四季都是冰凉的,此时被林阙的手盖在下面,竟也有了应有的温度。
咚咚咚。
云歇垂眸,快速的吸了口气,而后抬头的时候迅速将手收了回来,并且掩盖在衣袖底下啊,都不给林阙瞧一眼,也不肯瞧林阙一眼。
“我当然会记挂自己的身子,不劳太子殿下费心了。”
林阙看着自己落空是掌心,忽地一笑。
云歇啊云歇,纵使你是个冰块,这不也是见化了么。
正事叫太子,生气叫太子,心动也叫太子。
太子、太子、太子,
永远都是太子。
什么时候才能换一个合他心意的称呼啊。
“是我多心了,”
林阙笑笑,将思绪尽数收敛,如云歇所愿开始说起了正事:“边疆的战事,你可听说了?”
“在宫中的时候目睹了那位士兵冲进来报信,”
云歇顿了顿,评价道:“是位难能可贵的爱国之士。”
可惜命不好,生在了这个时代,又碰到了不把人命当命的君王。
“敌军来势汹汹,和谈的可能几乎为零,而且皇帝也不是一个愿意弯腰低头性子,这一战是必定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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