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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还带小夭到敦物山练箭……
珊瑚和玳瑁只觉相柳公子原来这么细心体贴,这么会安排时间,连她们跟着王姬玩都觉得玩得挺开心,见到很多跟皓翎不一样的风物。
她们不知道,那两个人在这游玩中,享受的不但是现在的欢愉,还有过去的点滴,在现在的欢笑声中,同时收拾起很多不为人知的过往的辛酸和甜蜜。
只是现在,他和她都不能表露出来。
毕竟,除了身后这两个明的盯梢外,暗中不知还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
玱玹看到相柳每天陪着小夭下山去玩,心里很矛盾。
他很想冲过去说小夭我陪你去玩,可是他又想趁这段日子在祖父面前多刷一点存在感和好感度。
事实上这几天,西炎王问了玱玹几个政务上的问题,玱玹答得头头是道,西炎王听后改观不少,觉得玱玹也不是光会讲仁爱的蠢蛋,孺子还是可教的。
玱玹敏锐地感觉到了那些不动声色背后的赞赏,觉得现在正是刷好感度的好时机,他也不想错过。
毕竟等这次回皓翎、再回西炎就不知要到啥时候了。
他只能安慰自己,反正珊瑚和玳瑁都寸步不离地跟着小夭,除了陪小夭吃喝玩乐外,相柳反正啥也做不了,啥也做不了……
……
这样过了半个月,小夭向西炎王提出辞行。
西炎王听后,难得地露出了老外祖父慈祥、不舍的表情:“难得来一趟西炎,为什么不多住一段时间呢?你母亲,是我唯一的女儿,你是我唯一的外孙女……”
小夭看着西炎王的眼睛,心想我母亲是你唯一的女儿,可是你却舍得逼她去战场,让她跟最爱的人死斗。
她对这个外祖父,其实感情很复杂,有敬佩也有怨恨。
前世有一段时间住在小月顶,她也曾感受过他的慈祥;可是玱玹的事告诉她,他的慈祥就那么多,只要涉及他的帝王霸业(那时玱玹就等于他的帝王霸业),她是可以随时被牺牲被忽略的。
就像母亲是他唯一的女儿,但当牺牲这个女儿就可以成就帝王霸业时,他可以毫不犹豫牺牲女儿。
所以现在听他提到母亲,她心里涌起的是怨恨更多一些。
尤其是想到母亲变成旱魃、困在荒漠中日日承受太阳之火焚心,而外祖父却坐拥牺牲母亲换来的江山。
现在居然还想用母亲、用孝道来控制自己。
两人四目相对,像是两军对垒。
玱玹在一旁说:“小夭,要不再住一段时间吧,我们难得回来陪祖父。”
小夭听到后,突然笑了起来:“那好吧,我就再叨扰外祖父一段时间,外祖父到时可不要觉得我烦。”
西炎王笑笑:“别把我的朝云殿烧了就行。”
小夭也笑:“我已经不是顽童了,当然不会。”
她向西炎王告退,走了几步,又转过头来说:“既然外祖父留我再住一段时间,我的护卫也要继续让外祖父破费了。”
“放心,外祖父虽然没有你父王那么有钱,但外孙女的五百护卫的吃饭钱总还是有的。”
西炎王嘴里说笑着,目光却变得锐利,嘴角带着一丝冰冷的笑意。
小夭离开朝云殿,带着相柳、珊瑚和玳瑁回偏殿,然后换了套比较隆重的服装准备下山。
“王姬,西炎王陛下没准吗?”
珊瑚有点担心,趁着给小夭系腰带时轻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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