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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丁笙的理由有点不太一样,尖锐扎心多了:“舔狗舔到最后都是一无所有。
严盛夏在余知崖身后跟了这么多年,现在离舔狗只剩一步之遥。”
严烺的脸瞬间拉了下来。
说谁呢?严盛夏怎么能是舔狗?太看不起他们严家人!
沈屹原忍住笑问:“哪一步?”
丁笙闭口不好意思说。
这俩怎么都说是长辈,要叫一声“哥”
,她不想太跳脱。
好在几人已经走到严盛夏身边,趁着红灯变绿,一起过了马路。
严盛夏已经挂了电话。
他耳朵尖,听到了丁笙说的最后那句“舔狗”
,心里也没什么不开心,趁去餐厅的路上悄悄问丁笙:“我离舔狗差哪一步?”
丁笙在他面前没忌讳:“主动送上床。”
赵景晴在另一边噗嗤笑出了声。
严盛夏没话了,心里想着这事早就做过了。
他挺想知道当舔狗还要做些什么,真想对余知崖全做一遍!
*******
官司结束后的圣诞节假期,严盛夏关在画室里没出门。
他画了一组油画,每一幅都以不规则的分割线为界,塑造对立的世界:奢华舞会里的跳舞人群和黄沙地上干瘦的身影、庞大璀璨的宫殿和矮小如蜗牛壳般的土坯房、穿金戴银的扭曲怪物和衣衫褴褛冷漠大笑的路人,还有一张丁笙的画像,脑袋漂亮得犹如巨型仙人掌的花朵,双腿陷入泥潭中,邪恶的毒蛇在一旁虎视眈眈。
严盛夏将这组画取名为“Feed the rich, bury the poor”
(喂饱富人,埋葬穷人),来自老牌摇滚乐队枪花的《civil war》这首歌歌词。
每幅画的标题都是一对反义词:有和无、好和坏、美和丑。
Allen Zhang教授来看过他几次,给了一些细节上的指导。
最后一次来,画作已经全部完成,这位着名的当代国际艺术家认真地欣赏了十五分钟,用称赞的语气对严盛夏说“保持愤怒。”
严盛夏觉得自己不愤怒,或者说他的愤怒在Bruce被判五年时已经消除了一大半。
他觉得自己更多的是不理解,不理解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对立?
他把画完的作品拍照发给余知崖,余知崖给了五个字评价:很有冲击力。
他不懂艺术,但他懂严盛夏。
如果以前的画更多是纯粹的情绪宣泄表述,现在的严盛夏已经开始用审判的角度去尝试理解看待这个世界。
他成长得那么快。
完成要交的作品后,严盛夏放松了下来。
元旦过后某个早上,他边在家里吃着brunch,边和留在办公室加班的余知崖视频。
“我后天就要回去了,过完年再回来。
你过年有没有什么计划?”
余知崖正在理手上的文件:“没有,应该是在家里。”
“伯母恢复得还好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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