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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走得平稳,软榻温暖舒适,郭戎坐在对面,放下手上的一卷兵书,端了一杯温茶递到他唇边,温声问他:“怎么睡得这样久?”
李从嘉抿了抿茶,清了清嗓子:“我以为自己死了。”
郭戎待他喝完茶,搁下茶杯,复又坐回对面,拿起兵书挡住自己的脸,闷声闷气从书后问他:“这么想死?”
李从嘉忽地笑起来:“也不是。
可既然要死,就总得想一想死的好处。
我死了,你做了皇帝,天下就太平了。
也不用担心哥哥们每天有多么恨我……这么一想,觉得死了也挺好的。”
郭戎话堵在喉咙眼,一时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自己鬼迷心窍没舍得烧死他,没死就没死吧,放跑了就结了,偏偏还把人带回去,这是怎么说的呢?
想了这么些天,好不容易编出个理由,说这人是自己南征路上求访名师求回来的,青云大师的入室弟子,得道高僧,带回去保社稷平安,骗鬼呢!
他都能想到自己班师回京之后要面对多少唾沫星子,啊,胸闷气短,头好痛……
郭戎祖上本是望族,地方富豪。
姑母曾入宫为妃,郭戎幼年便跟随家里的商队四处游历,遍识民间疾苦,后跟随姑父参军从戎,修文习武,练得一身好本领。
世道乱起来,郭家留守京中的亲眷全被杀戮,郭戎愤而起兵,在马背上打到今天。
李从嘉他是早有耳闻,诗书画乐精绝,郭戎一向大为激赏。
攻破他的城都时,延英殿内他正在专心作画,和他想象的一模一样,文弱,瘦削,太瘦了些……
就这么看着看着就忽然有些不忍心了……
罢了罢了,自己南征北战都过来了,谁敢嚼舌头,统统打回去!
这么想着,郭戎的一颗心可算是安定下来,一向骑马惯了的人,竟肯屈尊进了马车,隔几个时辰小心照料着给他哺一点米粥,守着李从嘉醒过来。
李从嘉醒是醒了,对于现状实在是不能理解,想来想去只想到一种可能:“你要带我回去给你画画吗?你喜欢我的画?”
郭戎紧了紧手上的兵书:“从今天开始,你不许再画画。”
李从嘉难得瞪大了眼:“为什么!”
那还不如死了算了呢!
郭戎心里气结,看你这个皇上当的,不上朝不议政,见天躲在书房里画画,你的画都比你的人出名!
你人在我宫里晃来晃去,兴许还真没几个人认得你出来,你一画画,好嘛,大家一看,这不是那中主李从嘉么!
怎么没死!
不仅没死,怎么还跑到咱们宫里来了!
郭戎越想越气,偏头不去看他。
李从嘉又生气又难过,弱声弱气问他:“为什么嘛?是不是因为……我画得不好?”
郭戎被他话里的委屈劲儿弄得七上八下,自我搏斗了许久,终究松了口:“我在的时候,你可以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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