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样的货色?”
水图南心里那根线,终于被人扯到,愠色升上脸颊,“于霁尘是我相中的人,姑奶奶对她有什么意见?”
温顺的小孩忽然讲出这种话来,即便语调软绵,可也确实是在顶撞长辈。
还没等姑奶奶开腔,抽着烟的水德音忽然插嘴,冷声呵斥着,大发脾气:“放肆,怎么跟姑奶奶讲话呢!
规矩呢!
别以为你找了姑爷,有人给你撑腰,就可以在水家目无尊卑,还不来给你姑奶奶倒茶赔罪!”
水德音的脾气,来得并非无缘无故。
他压力很大,十多日前,花县的成衣铺子被衙门端了,黑·钱一时没得办法洗到明账上,织造局汤若固十万个不愿意,逼着他想办法解决,另一边,衙门的人追着铺子查个没完,他还得抓紧时间,把和花县铺子有关的所有事快速断干净。
事情那么多,他又得装作若无其事的平静,他快烦死了!
恨不得逮着所有人一人扇一巴掌!
他晓得,花县铺子被查抄,他被汤若固逼得紧,水孔昭也来找茬,桩桩件件,都和水图南脱不了关系,他甚至怀疑,是水图南和水孔昭勾结与他作对,但他没有证据。
对于水图南而言,从小到大,无论发生什么事,水德音都是亳无理由先骂她,她现在同样很烦,有些事正徘徊犹豫着做不出选择,水德音这样,不过是把她心里那点对亲情的羁绊,剪断得更多几分,倒是要感谢水德音了。
水图南坐直身体,强装倔犟地回视过去:“姑奶奶在外面吃了别人的噎,心里不顺,打着关心我的幌子,来对我的婚事和我的人指手画脚,请问爹爹,我辩驳两句,有什么错?”
“嘿?”
水德音吐出大大两口青烟,把烟袋杆上装烟丝的袋子,一点点往烟袋杆子上缠收,那是准备揍孩子的架势。
他打断姑奶奶恼怒中即将出口的话,甚至站起了身,用烟袋指过来:“水图南,赖斯你把刚才的话,再大声讲一遍我听听,谁没得错来着?”
水德音是会动手打人的,除去没打过老母亲,他打妻妾,打女儿,打家里下人,水家最小的女儿,五六岁的水艮临,去年在玩耍时大叫着从水德音面前跑过,就被水德音一脚踹得从门里飞跌出门外,因为吵到他了。
水图南小时候也挨过几次打,最狠的是六岁那回,她娘不在家,她话唠地缠着爹爹,她爹嫌烦,按着她的头用力往桌上砸了一下,小孩子的嘴巴磕在石桌面上,嘴唇肿起来,门牙掉一颗,下牙断两颗,鼻子不停地出血。
她愣很久,反应过来后疼得哭,陈妈妈在外面听见,冲进屋里来抱她,她哭得更狠,水德音就骂,“老子还没死呢,不用你哭丧,哭哭哭,你别活了,赔钱东西,去死吧!”
即便成年之后,手无缚鸡之力的水图南,依旧对身为成年男性的水德音心存恐惧。
...
...
法师无意间流落蓝星,蓝星的智慧生命无法通过意志撬动暗物质从而影响现实,法师失去施法能力。为了恢复施法能力,法师只好掏出各种黑科技来获取资源,元宇宙脑机融合生物计算机给蓝星的科技带来了巨大的改变。注纯黑科技文,绝对有你没看过的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