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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他的方向往后望去,尸体身上给盖上了一块白布。
“县尉大人,带回停尸房验尸吧!
这儿人多,我想验尸也不太方便。”
“嗯,等南栀他们将现场给记录下来先。”
他回头,又朝方冷说道,“将那些无关的百姓先驱散了去,又不是低价卖肉,这有什么好围观的。”
尸体被刘叔捞起来时竟是全身裸露的一名年轻男子,身上尽是伤口,有些已经溃烂得不成样子。
许鹿竹轻轻撩开那白布,男子身上的伤口大大小小,棍棒伤,针刺伤,火烧伤等,几乎是应有尽有,面纱下,许鹿竹深吸一口气,如此触目惊心的伤口,这凶手该是多恨?
红色,紫色,黑色三种伤痕的颜色纵横交错。
此时河边聚集了不少人,妇女围成一团窃窃私语,时不时还捂着眼睛,嘴里面是咿咿呀呀的评论声。
这块河流是村中妇女常常聚集至一起洗衣服的地方,现如今有了那么一场八卦,他们自然是不舍得离开。
许鹿竹还是在方冷的开路下顺利挤进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中心圈。
另一方向,那身穿红色的侠女装扮,呈半跪似的女孩,头发随意盘成,头饰简单,只有一翡翠簪子,这是她成年时,自己所赠与她的生日礼物。
背上背着一把剑,腰间别了一根鞭子。
相比之下,自己头上的发饰却又多了很多,但是加起来还是不如她头上那只翡翠簪子。
“南栀。”
她上前打了声招呼。
被称做南栀的女孩只是轻轻回了一个微笑,但眼神中流露出的求救信号,许鹿竹一眼便收到了。
刘叔拍了拍手掌,此时仍然在喋喋不休,“你说这,真的是见鬼了,我怎么那么倒霉呀,去铺鱼,鱼到不见一只,倒是捞回了这东西,真的是倒霉呀。”
“我如今都六十多岁了,白发苍苍,让我见着这东西,老天爷是想让我晚上不得睡好觉呀!”
许鹿竹也蹲下身子,轻轻拍了拍老爷爷的肩膀,“刘叔,不要怕,这也不是什么霉运。”
“又不是你捞起的,你自然是那么说,再说了,你常年与尸体为舞,自然比不得我们这些普通人。
鹿竹啊,你说我,这什么办,今后,我怎么敢捕鱼。”
“我要是不捕鱼了,该如何生活,我孤家寡人一个,我膝下无人呀,本就没有人给我养老送终,这这这,今后可该如何是好?”
州南栀忍不住了,刚才安慰了那么久,竟是一点用都没有,眼下办案要紧,“刘叔,你可以说一下具体的情况吗?就是发现尸体的过程。”
“你这女娃娃,和你爷爷一样不近人情,我都被吓死了,你还要问这些?是你的尸体重要,还是我这个大活人重要。”
“刘叔,有些是你自己吓自己,你要相信世界上没有什么鬼神妖魔的,咱们尽快找出凶手,不让凶手逍遥法外这才是最要紧的。”
方浩只想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可是在这个看脸的时代,这显然是一个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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