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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后来崔宥眠绝色倾城时,白翊许常趁人不备,在崔宥眠脸上作画,只是画技拙劣,弄得崔宥眠满脸墨汁,白翊许便会哈哈大笑,称她黑头乌鱼。
崔宥眠回怼道:“不劳白公子费心,家中祖母前段时间特意寻了宫里教导嬷嬷,崔宥眠自问礼仪规矩熟记于心,断不会出错。”
白翊许侧过脸,眼中尽是狐疑,“是吗?看来还是老夫人有先见之明,知晓你是个闯祸的,这才早早安排了教导嬷嬷,所以夫子你看......”
被他这么一带,宁雍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数秒,最后果断站在了白翊许这头,毕竟崔宥眠之前做的荒唐事太多,京都甚少有人不知的。
眼见就要下最后定论,允了白翊许的要求,此时,不知从哪儿飞来一支没有箭头的羽箭,‘咻’一下直击白翊许的心窝。
白翊许虽然侧身躲避,但羽箭来得猝不及防,他脚下没站稳,一个趔趄碰撞到四周的案桌,‘啪啦’几声响,引得前排几人皆转过头。
大皇子谢宣珏:“翊许,切勿胡闹。”
三皇子谢宣霖单手倚头,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未置一言。
倒是崔宥芮忽地起身,像是受到惊吓,忽闪着双眼,似有泪光,花容失色向后退了两步,娇弱的样子甚是惹人怜爱。
连大皇子都不免多看了两眼。
这一幕落在徐曼颍的眼中,她不悦道:“哪儿飞来的箭!
宫里守卫都是死的吗!”
随着她的质问,众人回过神,宁雍摸了把自己花白胡须,才悠悠道:“二皇子既已来了,就请现身。”
只见,谢宣旻卧在房梁上,伸了伸懒腰,眼神迷离,依旧还是那副放浪样,慵懒道:“好不容易寻了个好地方,你们还让不让人睡觉。”
话落,整个人从屋顶一跃而下,只是脚力虚浮,脸上红晕未退,一身酒气随处散开,落在了白翊许和崔宥眠两人中间。
同时,四五个宫人循声进来,手忙脚乱恢复屋内一切,白翊许也气呼呼站起身。
待一切还原,白翊许大声质问:“谢宣旻!
你干什么!”
谢宣珏跟着帮腔,摆出一副兄长的气势,“是呀,二弟,这里可是夫子的墨学堂,岂是你拿来胡闹的地方,还不快向夫子道歉。”
谢宣旻半醉半醒,朝着宁雍郑重一礼,“夫子,对不起。”
说着,又往白翊许看中的那个座位斜斜坐了下去,语气随意,“夫子还是开课吧。”
宁雍望了眼满屋学生,叹息一声,想来今日出门没看黄历,本来这个混世魔王不怎么来学堂,他授课还算顺心,可是眼下不仅拿他这里当睡觉的地方,还一副欲听课的姿态。
不是他不愿他来,而是二皇子博古通今,他记得那时只是十三四岁的少年,出口成章,诗词歌赋无一不精。
小小年纪,随意一篇策论立足点新奇,常引得沉浮官场多年的老臣惊叹不已。
这样一个勃发少年,即便如今颓败,他也没把握有什么可以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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