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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陆和暄问:“那将来,我可以去岭南那边找你吗?欢迎吗?”
“当然欢迎,”
司徒安然忽然伸手搂住陆和暄的后背,就像姐姐搂着弟弟那样,“我在深圳工作,我的家在离深圳不太远的小城市,很舒服,我时不时就回去。
深圳这种大城市没什么好看的,到我家的祖屋看看吧,美着呢。”
“祖屋?”
陆和暄对这个词非常感兴趣。
“是的,就是祖上传了几代的老屋,里面还供奉着列祖列宗,以及在另一个世界的亲人。”
陆和暄很高大,虽然司徒安然搂着他的后背,但她的头也只够到他的肩膀。
她的脸紧紧贴着他结实的肩膀,可以闻到他身上特有的男子气息。
风吹过,她的长发一丝丝撩拨着陆和暄的脸。
她知道她的行为过于出格,但她只是一名女子,情感终究战胜了理智。
而且她感知到,陆和暄也渴望这样。
不知从何时起,两人就像认识了上百年,灵魂冲破了十年的年龄差,融合在一起。
“而且,那是一幢非常漂亮的碉楼,至今有一百年历史了。
这是一代代的传承呀!”
陆和暄对这座他工作生活了大半年的他父兄的大酒庄,没有太多感觉,但是对司徒安然口中的碉楼祖屋,却忽然生出向往之情。
那是然然姐的家啊。
“说说那是怎样的,我没去过岭南。”
“我们那边的碉楼,很多都是几十年上百年以前的祖先建的。
他们大多从西洋、南洋归来,看到那些地方的房子是那样建的,于是买了原材料回来,再结合我们当地的建筑特色,建立起这些中西合璧的碉楼。
“我们家那栋碉楼,就是我爷爷的爷爷回来建的。
他去了西洋,赚了些钱,回来后就在村里建的。
据说跟他一起同去西洋的人,都回来建起这样的碉楼。
“我无法想象刚建成时,在那个年代,这些碉楼是多么震惊的存在。
因为即使放在百年后的今天,当你看到那些雕梁画栋、飞檐翘角,你还是会被细节处的美学所打动。
那是整合了东西方美学精粹的、独一无二的。
“我自幼在这栋碉楼长大,初中才到城里。
当时我并不觉得自家碉楼有多了不起,后来到城里上中学,到广州读大学,到深圳工作,再全中国、满世界地走,才意识到,我家那栋碉楼,是多么的伟大。
“后来,我在意大利托斯卡纳的乡间,看到一些高高的碉楼。
它们的建筑风格与我家那栋碉楼挺像。
应该是,百多年前的意大利人也来到美国,在那里建立起这种风格的碉楼,我那位老祖宗下西洋时看到,就把它学了回来。
“这些年,我去了很多很远的地方,也渐渐意识到,远方即使再好,也是远方,走遍天涯,我都在渴望回家。”
司徒安然的低声耳语,似乎有无穷魅力,陆和暄都听得魔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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