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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啧,我怎么感觉背后凉飕飕的呢?”
“好像有人在盯着我。”
“去掉感觉,林简,你往后看。”
“艹艹艹。”
……
贺重锦一到教室就看到班上三三两两的同学在角落里凑成一窝不知道在聊什么,凑近了一听才知道他们聊的是自己,林简讪讪的目光稍显心虚,贺重锦挑眉:“你继续?”
林简急忙摆手:“不了不了。”
“你们什么时候知道的?”
贺重锦又问。
“早就知道了。”
江谣起身走向贺重锦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吧,我们都支持你。”
贺重锦哑然:“别让他知道。”
“贺大少的吩咐,小的哪敢不从啊,是吧?”
林简拍了拍胸脯保证。
看着眼前的这些人,贺重锦失笑,贺先生说得对,生命里不止有爱情,有这么一群伙伴,同样是一件浪漫而美好的事。
在元旦晚会的表演上,出于私心贺重锦还是将他要表演的琴曲《渔樵问答》换成了《凤求凰》。
他做了一件很荒唐而大胆的事,却总觉得不后悔,看着台下同学们悄悄给他竖起的大拇指唇角的笑意蔓延开来。
这才是青春啊,不叛逆几次又怎么行呢?
事后的班主任对着贺重锦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同学们挤在门外听着办公室里的声响,迎接贺重锦就像是迎接得胜归来的将军。
在人群之中与白墨四目相对,贺重锦下意识地移开目光,他的心跳声又乱了,心里无数次地叫嚣着大胆一点,再大胆一点,就能把自己的喜欢说给心上人听了。
这半年来,贺重锦和白墨闹过脾气,也因为白墨的质疑觉得委屈,因为白墨的口是心非觉得可爱,因为他不经意的温柔觉得心动。
喜欢需要理由吗?需要但也或许不需要。
他是盛夏里的穿堂风,不经意间就吹进了你的心里,也或许他早就住在了你的心底生根发芽。
元旦过后就是期末考了,白墨的成绩是预料之中的偏科,一点都不符合他这个老外的人设。
同学们收拾着各自的行李互相道别也向彼此道一个早年,无论成绩好坏与否,总之这个年还是要过的。
等来年再见,就是全新的一年了。
离开学校的那天阳光很好,像是白墨的发色,没那么热烈却总带着温暖,斜斜的晒在走廊上,就连急躁的步调也放缓了不少。
两个人收拾了大包小包的扛到了校门口等待着李叔来接他们回家。
回到家中的贺重锦却难得的失眠了,或许是假期的兴奋劲,也或许是他和白墨有了一墙之隔。
贺重锦下楼热了杯牛奶助眠,还是忍不住走到了白墨门口踌躇着,深呼吸过后鼓起勇气想要敲门,停在了半空中的手却顿在了那,少年在想一个恰当的理由。
房门突兀地被打开,虎鲸先生出现在了门口:“怎么了?”
贺重锦的脸颊蓦然地发烫,略带几分尴尬地缩回了悬在半空中的手,找了个看似有几分可靠的借口:“就想问你打不打游戏。”
虎鲸先生答:“但是你该睡觉了。”
人类不比虎鲸,这个点是他们的睡眠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