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袭皮肤,连五官都不那么重要了。
再加上她乌木似的长发,天然窈窕的身段,没有人再去想这样的皮相下簇拥的是怎样的眉目,脑子里已经拓上根深蒂固的印象——是个美人儿。
很多时候,身材远比长相有冲击力,哪怕她穿着起了毛球的睡裙,前胸被拉大的领口里也有丝丝风情,连她去浴室洗澡,氤氲的热气里,也从来不缺隔着沐浴露的目光。
陈飘飘站起身来,吸吸鼻子,准备拎壶去打热水。
“你那塞子还没换,回头别又给烫了。”
安然皱眉,她年纪大,凡事操心些,“你放那,我一会儿一起去。”
“好。”
陈飘飘从善如流地搁下,接过安然递过来的一牙西瓜。
她如果真想去,安然没回来的时候就自己去了。
但她此刻靠着桌沿,慢悠悠吃瓜的样子,谁也看不出是不是故意的。
安然终于闲下来,换好衣服,舒服地叹一口气,又开始扎头发:“下午社团招新,你去不去?”
“不去,不知道有什么社团。”
陈飘飘这么说的时候,就是有兴趣。
“给。”
安然递给她几张传单。
她接过来,一边咬西瓜,一边慢慢地翻。
登山……摄影……话剧……吉他……音乐剧……
“音乐剧那儿你别去挤了吧,很多人想去,你怕热,又不喜欢人。”
安然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对面,伸手示意陈飘飘把看好的传单再还给自己。
“人很多?”
怎么现在的大学生,对音乐剧这么感兴趣么?
安然笑了,摇摇头拿传单扇风:“音乐剧社,有陶浸。”
陶浸。
可能每个入安大金融系的新生都听过她的名字,人缘好,漂亮,高挑,成绩也拔尖,是作为学生代表讲话的那类姑娘。
好气质未必源于好家境,但在陶浸身上,两者相关联。
“你不知道陶浸是吧?就迎新晚会那天,她来了,跟辅导员说话的那个。”
安然解释。
当时陈飘飘在玩手机,似乎没注意旁边的人交头接耳中纷纷抬头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