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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飘飘眼角漫上水渍,松手俯身抱住陶浸,与她耳鬓厮磨。
她们是最疼爱彼此的人,也是最会伤害彼此的人。
陈飘飘躺着时,用目光对陶浸说,希望陶浸肆意摆弄她,哪怕腰部隐隐作痛。
她可以被做到受不了,她想要被做到受不了。
陶浸的疯狂压抑在温柔的表象里。
她让陈飘飘坐上来,与她以另一种方式接吻。
手还在护着陈飘飘的腰,可她的舌尖席卷了一切。
谁说狐狸和鲸鱼不能结合在一起呢,她们偏要。
她们在意识里用轰然大火烧了所有反对的生物,包括曾经反对的自己。
无论夜晚的幻想怎样肆虐,太阳总有一张天真的脸。
清白坦荡的光线被牵进屋里,被子都松软了,陈飘飘浑身快要散架,觉得自己仿佛得到了重生。
这种感觉很奇怪,似一个失忆患者,在某一天醒过来,整个房间都是干干净净的,自己也是。
陶浸已经起了。
空气中还有残留的某种隐香,一闻便蠢蠢欲动。
陈飘飘心里又开始挠痒痒,她抱着被子,不过瘾,又抱着枕头。
小声叫外面的人:“陶浸。”
“醒了?”
客厅传来清冽的嗓音。
陈飘飘没来由便笑了,抿着嘴,如同置身新婚的清晨。
她没回答,稍稍提高音量再喊她:“陶浸。”
“怎么了?”
“醒了就起来吧,我在外面工作。”
陶浸的声音从门缝里过来,春风一度。
陈飘飘不接话,第三次叫她:“陶浸。”
她听见了穿拖鞋的声音,陶浸应该是从沙发上起身,过来了。
很奇怪,心砰砰的,想起第一次睡完的那天。
门开了,陈飘飘抱着枕头,偏脸望着来人,眼里带笑。
方浩只想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可是在这个看脸的时代,这显然是一个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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