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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只被炸飞一点点而已,没什么大碍。”
容佑棠跟着担架走,好伙伴四目相对,俱唏嘘感慨不已,絮絮叨叨诉说彼此遭遇。
“……哎,你是没看见,那火忽然就起来了,熊熊燃烧啊!”
赵泽安故作深沉,小脸严肃板着,眉飞色舞,抑扬顿挫地讲述惊险一幕:“说时迟那时快,我裹着披风,果断跳下榻,大声示警,呼喊侍卫进来救火——”
庆王煞风景地打断:“跳下榻之前,你若能果断脱掉披风,头发就不会被燎光了。”
“嘿!”
赵泽安怒目而视,用眼神表达强烈抗议。
众人忍笑低头。
容佑棠好言解围:“其实九殿下是非常勇敢的,梦中惊醒发现起火,能够立即设法脱险,多难得!
由此可见,自古英雄出少年。”
庆王无话可说地暼一眼某人。
“哼~”
赵泽安炸起的毛这才被捋顺了些,忿忿不平道:“连父皇都夸我勇敢呢。”
你个不识货的家伙!
一群人围着担架憋笑,步入高大敞亮的东厢房。
唉,皇宫门槛都那么高!
容佑棠扶着门框,刚想小心翼翼抬脚,身后的庆王见状,顺手将人抱了进去,随口告诫:“你也是伤患,好好卧床静养,别老出来溜达。”
“是。”
容佑棠爽快答应,转身挪步坐在榻前,继续认真耐心听九皇子倾吐满腹的话。
赵泽雍看着一大一小相谈甚欢,很是不解,失笑摇头。
这时,左凡上前告知:“殿下,郭公子兄弟二人护送杨老夫人、杨夫人,一起进宫探望九殿下。”
赵泽雍担忧皱眉:“老夫人来了?”
“是,皇后已准了。”
“你们准备待客,本王亲去迎接。”
赵泽雍下令,略整整衣袍,扬声告知:“小九,外祖母舅母和表哥们看你来了,待会儿要让老人家宽心,明白吗?”
“哦,知道。”
赵泽安懂事地点头。
亲戚来探,竟然劳动老祖宗进宫,他当然是高兴的,聊得更起劲了。
——
雪后暖阳,乾坤朗朗,天地澄明。
但这个时辰,御花园没什么人逛。
赵泽雍步履匆匆,赶去迎接年事已高的外祖母。
他当然知道宫外焦急,但这两天忙着破案,实在分身乏术——其实真相尚未水落石出,但承天帝御笔一挥,圣旨一下,匆匆发落几个人,明黄天威便强势掩盖脏污黑幕,并喝令不准掀开。
家家有本难念经,皇家也不例外。
赵泽雍上朝呈交口供前,就已料到结果,因此毫不惊讶,平静看着承天帝自欺欺人。
唯有一声叹息。
越过小径,穿过假山石洞,绕过亭台楼榭,赵泽雍踏上一个种满花木的山包,准备抄小路去中门。
但正要登顶时,他突然听到一声稚嫩凄惨的“叽~”
方浩只想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可是在这个看脸的时代,这显然是一个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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