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愿和陈雁到场时徐岑安已经等候多时,他比之白天去公司时换了身衣服,里面的衬衫换成一件黑色连帽卫衣,外面套一件深色牛仔衣,像是一下子穿越回大学时期,年轻了好几岁。
徐岑安穿卫衣有种美式少年感,平添几分纯真,比穿西装时平易近人许多。
“陈阿姨,好久不见。”
徐岑安绅士地给陈雁往后挪了挪椅子,歉疚道:“下午有个会,没能一起去珠海接您,失礼了。”
“这有什么的,”
陈雁坐下,按摩过后浑身舒爽,笑说:“之前许久没联系上Carina,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呢,现在见到你们都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关于Carina……”
徐岑安欲言又止,起身从一旁的边桌上拿来提前准备好的东西,递到陈雁面前,“我希望您先看看这个。”
是一封信,金愿没见过。
不算新的信封,信件内容金愿没有去八卦,但隐约瞥见是钢笔撰写的,且用的是英文。
陈雁读的很快,从信里抬起头时,目光较之前已经大变了样。
她细细看着金愿,从眼睛到鼻子,最后化成一个疑问的眼神,问她:“这好好的,你写什么遗书?”
字迹是景圆儿的字迹,陈雁确信无比。
金愿摇头,“我不记得了。”
引出接下来徐岑安要说的有关她失忆的那段意外。
性格大变,记忆缺失,种种异常,也只有失忆能说得通。
徐岑安
先给陈雁看那封遗书,给对方一个失去爱女的心理冲击,再道出失忆的意外,陈雁不但安心接受,甚至一下子态度就软下来,拉着金愿的手问她为何要想不开。
金愿远远看徐岑安一眼,只需一眼,陈雁就无话可说。
还有什么能让她想不开,无非就是爱而不得,两家的矛盾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徐令鸿的态度在徐家的立场上也无可厚非。
总不能警察都没有证据的事情,他们自己跳出来承认吧?
要爱,她没有立场;不爱,又无法全身而退。
钻牛角尖到一定程度,怎么不轻生呢。
景圆儿自父亲景天骏去世开始,情绪一直低落无常,中度抑郁症的诊断结果陈雁并不意外,只是没有想到,她竟然可以做到连她这个母亲都不再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