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新社

第120章(第2页)

的重度抑郁诊断书,医生那一栏赫然签着何湛的名字,而日期却是两个月之前。

何湛说:真正的景圆儿的抑郁症也是个幌子,这样每次徐岑安带着伤痕累累的人去诊所,都可以说患者有严重的自残行为,即便后期发生什么更可怕的结果,也可以往抑郁症这个口子上推责。

抑郁症患者意外死亡,只要留有遗书,是在普通不过的一件事,徐岑安明明白白给自己准备退路,而何湛就是他的帮凶。

徐岑安曾说景圆儿患有严重的抑郁症,最后吞食安眠药了解生命,实际和他描述的也完全不符。

景圆儿还活着。

是徐岑安亲自送她离开的,徐岑安说:“人一定要到了相看两厌的时候再分别,就太晚了,如果离开我可以让她每天不必再吃那些药丸,我愿意让她走。”

他也可以像后来对金愿那样,在家里安装监控,将她关在那间监狱一样的屋子里,徐岑安知道自己足够心狠,他当然可以做到。

但是他受不了眼睁睁看着那样鲜活的一个人从此闭上嘴巴不再说话,他受不了他们做爱的时候她永远闭着眼睛不看他,受不了她偷偷流掉他们的孩子。

他更受不了景圆儿说的那句“早知今日,当初在纽约我就不该伸手抱你。”

一切的一切,都来源于那个多年前的拥抱。

徐岑安想开了,他放景圆儿离开,但不能是和袁鸣声一起,他捏造了她的死亡,实际那个被他锁在保险箱里的骨灰盒里,是他亲手焚烧的给那个未出生的孩子的一套小衣服。

他曾经天真地幻想过,也许他也可以是一个不错的父亲,可惜,景圆儿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人的戒断反应是非常可怕的,徐岑安深知自己不是一个能控制得了情绪的人,所以在刚送走景圆儿的时候,他迫切地需要一个人来填补他心上的那个缺口,而金愿恰好就出现在那个时候。

她那时为救苏哲尧不顾一切,实在太好控制。

可是这样好控制的一个人,也有想要反抗的一天。

金愿查到了当初景天骏的那场车祸,发现车祸当时徐令鸿那辆车的确曾出现在肇事现场附近,但可能就连景圆儿都不知道,当时那辆车里的人根本就不是徐令鸿。

是徐岑安。

所以这就是他们之间爱恨交织的缘由。

没有人会爱上一个可能害死自己父亲的男人,如果爱了,那一定是这个世界上第二痛苦的人。

而第一痛苦的人,是那时无法证明不是自己害死景天骏的徐岑安。

何湛当然没说这些,事实上他并不清楚徐岑安和景圆儿之间的故事,他只是伪造了诊断书,又恰好那晚在码头协助了徐岑安。

何湛在邮件里为当日码头的事情诚恳向他道歉,他知道他也有罪,但他还是选择做一回小人,在揭露这一切之前离开了澳城。

苏哲尧也并不通晓徐岑安的心理,而关于他和真正的景圆儿之间的故事,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他只知道徐岑安伤害了他的阿愿,他想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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