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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菀贞低头瞥了一眼肩上的那只手,没有任何动静,只点了点头,待成化帝走后她才起身,继而传唤殿外侯着的那些人进来。
成化帝回到奉天殿,便拟了废除西厂的旨意昭告天下,但并未提及原因,尚还保留其御马监太监的职位。
此道旨意一下,文臣阵营一直揪在心上的事终于告下段落。
成化帝本就不喜上朝,经此一事,直接下令从此不再上朝,百官若有政事奏疏,直接交由司礼监,朝政之事皆由司礼监戴安传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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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逃亡路上的宋宓和徐长风,走了好些时日才找到一处河流,于是两人顺着河流往下游走,不知走了多久,才终于看到一户人家。
两人的伤只是简单处理过,这下见到这荒山野岭的有人住在这里,连忙上前去。
两人站在篱笆墙外偷偷朝院子里看去,见内里坐着一对老夫妇,于是两人走到院子门口。
徐长风朝两人招呼道:“两位老人家好。”
那老妇人有些耳背倒没听到,他面前坐着的老翁听见声音朝院子外一看,就见到两位年轻男子站在那儿,于是动手拍了拍背对着他们的老妪,示意她回头。
两人起身,随后那老翁走上前去打开院门,朝他们两人上下打量,“你们这是……”
徐长风朝他拱手,躬身道:“我同小弟本是从外乡来这边探访亲友的,谁料路上遇到劫匪,他们将我两人丢到这荒郊野岭的,身上盘缠也被搜刮走了,我们两人走了许久远看这里有户人家,看天色将晚,便想着前来叨扰,看是否能行个方便,让我们借宿一晚。”
看到老翁有些犹豫,徐长风又连忙道:“不过我们也不强留,若是不便的话我们马上便离开。”
老翁看他们衣着破损,虽沾有污渍,但也难掩华贵,想了想便说:“那进来吧!”
现下已至孟冬,天色也慢慢暗下来,山间一到晚上便寒气凛冽,这方圆几里也只他这一户人家,想了想还是让两人进到院子里。
院内的老妪好奇朝这边望着,见自己丈夫领着两个陌生的人进来,用眼神询问。
老翁朝她打着手势,为她解释宋宓两人因何而来,了解清楚后,她恍然点了点头,随后将两人请进屋内。
宋宓和徐长风对视一眼,那老妇面容布满大大小小的疤痕,见有人来,急忙拿出面罩带上。
他们倒没看清那妇人具体面貌,随后便听那老翁道:“我老伴因年轻时伤了嗓子和面目,至今说不得话,面貌也有些异于常人,莫要见怪。”
宋宓两人点头,没有言语,只朝屋内四处打量,发觉角落里摆满了架子,那上面似乎是一些药材。
老翁又解释道:“我啊,以前在医馆当过两三年学徒,后来就带着妻子到这山中隐居下来。”
他朝宋宓和徐长风看去,见他们身上衣衫已经破烂,还带着些血迹,又问道:“两位郎君可是受伤了?”
宋宓开口,“确实受了些伤,不知老人家可否帮我们瞧瞧?”
正巧碰到会些医术的人,她的伤比徐长风的要严重,当初也只是作简要处理,再不用药只怕伤口会恶化。
那老翁笑着点头,便让两人坐下,待看了两人伤口过后,再为他们弄了些药敷在伤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