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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让金果和银果侧面去打探一下消息,就从长贵入手,长贵人憨厚老实,想套个话应该没什么难度。
勤政殿内,长贵忽然打了个喷嚏。
严炔正在看奏折,抬眸看了他一眼。
长贵赶忙低下了头认错,严炔并没生气,反而有些心不在焉的。
长贵看了出来,犹豫片刻上前道:“陛下可是为了宁王留下来的那些暗室头疼?”
严炔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长贵又赶忙道:“奴才多嘴了。”
严炔摇头:“也不算吧。”
宁王的势力都已经消灭的差不多了,整个宁王宫都尽在掌握,就算是留下了一些什么也没什么要紧,让人清理了就是。
他也说不上来自己在气什么,就是看到那些东西的时候,他的确怒不可遏,想一把火烧了整个宁王宫。
后来冷静下来,也觉得自己有些冲动了。
此时殿门外忽然走进来一身影,正是严炔这几年身边的得力暗卫楚河,他见到严炔之后便单膝跪下:“陛下,都处理干净了。”
严炔方才正是让他去处理了坤和宫的所有东西,闻言,严炔点了点头:“辛苦了。”
楚河:“那些东西都烧了,但有一样,属下不敢擅自做主。”
“什么?”
楚河犹豫了一下,道:“一个……纯金打的鸟笼。”
“鸟笼?”
严炔神色古怪一瞬。
“对……而且不是用来装鸟的,而是人……”
楚河说着,耳根都泛起了红。
他身份虽然是暗卫,但和严炔也算是手足般的兄弟,怀北收复之后严炔便将他留在身边,只听皇帝一人调遣。
听到这,严炔心头那股无名火更旺了,楚河之所以不敢擅自处置便是因为如今怀北国库空虚,这么大的金笼价值不菲,即便知道会惹陛下不悦,楚河也壮着胆子来问了。
严炔半晌都没有说话。
殿内安静了好一会儿。
“今日之事,任何人不准外传。”
楚河和长贵立马应是。
“还有。”
长贵后脖颈忽然一凉,陛下此时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即便是打了败仗的时候也没见过几次——
“去把贺垣的尸体给朕挖出来——
鞭尸。”
……
早先为了给潘太后医治,程皎皎几乎没怎么睡,这会儿心事一解,回到铜雀台便睡了个昏天黑地,醒来时天色也彻底暗了。
她揉了揉眼便想下榻喝水,这些日子金果和银果跟她也算是辛苦得很,她作息颠倒,便不好再让两个可怜的婢女跟自己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