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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默合住手掌，手肘顶着膝盖，他背靠着椅背，“曾经有人教导过我，情感是双向的利益，而利益都可以被天平衡量，所有的一切都有其价值，而价值的多少在于赋予他的人如何看待。”
舒默微笑，“我什么都没有啊，我很穷的，我只有我自己。
所以，我能回馈给朋友最具有价值的礼物也只有我，何况你也没拒绝不是吗，你说的，你想要我。”
他靠近奥利维亚，黑色的瞳孔浓稠的像是窗外暗淡的黑夜，“奥利维亚很喜欢被亲吻吗？也可以啊，等到了联邦想要的话随时可以来找我，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舒默是故意这么说的，他曾经将老师错误的教导信以为真，但早在老师病死后他就应该清醒过来了。
他当然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可他经受不住那种快乐的诱惑。
但他没有想到奥利维亚居然会这么正经，简直像是古板的修道士一样，一个吻而已就试图向他展开类似求婚的可怕宣言？
舒默很讨厌这种感觉，太强烈，也太浓厚了，他回应不起来。
从一开始他就不应该招惹奥利维亚，这个教训舒默吃了。
奥利维亚注视这个黑发人类的眼眸，曾因为舒默而跳动过快的心脏变得缓慢，他感到呼吸受阻，像是被人割去了腮颊般难受。
奥利维亚从北欧海域来到了陆地，所经历的一切都是过往在北欧海域积累的那些经验无法应对的场面。
他潜意识里想要否认舒默的观点。
奥利维亚的声音很轻很淡，“你的意思是，让我把昨晚的一切都忘记，对吗。”
在海域里虎鲨们哪怕从来没熟悉过彼此，也不会有什么套近乎的jp仪式，往往一个jp期雌性会和多只雄性混在一起，但奥利维亚希望是自己理解错了，舒默也不是雌性虎鲨，他没有那种奇怪的天性。
幸好，突如而来的袭击打断了他们窒息般的氛围。
重型军用机车的挡风玻璃被异兽的爪牙击碎，在碎片爆裂开的瞬间奥利维亚护住了舒默。
一片小小的玻璃碎片擦过舒默的额头，留下一道血痕。
异兽的咆哮声由远及近，像是发了狂般毫无顾忌的朝他们冲撞而来。
奥利维亚按住舒默的腰背，“别害怕，没事的。”
他一脚踹开了另一侧车门，抱住舒默跳了下去，翻滚时掏出腰间的粒子枪瞄准袭击而来的异兽。
他的枪法很准，分秒间爆了三四只异兽的头。
黑夜里，舒默看清了这些怪物的模样。
将近两米高的身躯，褐黄色的鬃毛布满全身，这些怪物们的红色瞳孔在黑夜里闪着光，脊柱如同外附骨骼般牢牢扣在背部，连接处冒着黑色扭动的线条，许许多多混杂着。
舒默看清的瞬间鸡皮疙瘩爬满了胳膊，那根本不是黑线，那些怪物的每段脊柱处都养了不少黑色的寄生线虫，扭曲的缠绕着，向不同方向爬动。
和那些陆地兽人种不同，奥利维亚在战斗中没有示威的习惯，他抱起舒默朝远处的丛林里钻。
“嘴巴闭上！
别让那些寄生虫有缝隙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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