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季如初和温知简去见了温氏夫妇。
温知简的父亲温故深是温家的上任家主,在三年前突然卸任,之后温知简成为新任家主。
外界对此的猜测是温故深可能身患重病需要静养,所以将家主之位传给了他唯一的继承人。
温知简的母亲则是位美丽端庄的女性,温知简的眉眼有几分像她。
据说这位夫人同温父是家族联姻,可能因为这样的原因,两人关系看上去十分冷淡。
季如初察觉到两人如出一辙的倦怠神色以及那无神灰暗的瞳仁。
这种奇怪的状态似曾相识,他心中隐约闪过什么模糊的念头,细想又没了头绪。
温知简嘴里的见一面就真是见一面。
连交谈的时间也没留,季如初便被拉出了内厅。
“以后离他们远点。”
温知简将季如初带到无人的角落里,附耳低声告诫。
两人短暂温存了一会儿,他便又返回客厅。
宴会过后,人群逐渐分散开,三两成群。
季如初离开阳台,转身去找温知简,却发现这位温氏年轻的家主已经结束了应酬,正在他身后不远处安静望着他。
因为多喝了几杯,温知简面对他的问话反应有些迟钝。
季如初扫了眼周围的人,转头和温柯说了几句,便拉着温知简离开。
该做的事也做了,要确定的目标也大致明晰,只等一个机会,这个任务就能完成。
而现在,他需要带着他家的粘人精回家了。
黑色的车子亮起灯离开老宅,消失在浓重的夜色里。
不多时,另一辆车从另一个方向匆匆驶进温家老宅。
路边的灯光投在车内,照出一张带着混血感的面庞。
那是迟来的温知简的表哥,顾之相。
“温知简……已经离开了?”
得到确切的消息,顾之相不由皱眉。
来的路上也不知为何总是堵车,以至于到达的时候,他想见的人反而没了踪影。
老宅还留有其他准备留宿的温家人,顾之相站在走廊上,耳边是旁人对温知简与那个季家少爷关系的闲谈。
半晌,他重新勾起嘴角:“既然是这个人将你拉上来,那便也从他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