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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鸣尘垂下眼,抬手搭上傅时秋的肩膀,强势地把人搂在怀里。
这是一个保护性很强的姿势,傅时秋眼里掠过一丝讶然,刚想说话,就被盛鸣尘强硬地带着往前走,他只好闭嘴。
距离“沙县小吃”
一米远的时候,高美兰捋高袖子,上来就习惯性想揪傅时秋耳朵,“死孩子,翅膀硬了,你还知道回来?”
傅时秋本能地闭眼往后躲了一下。
别人家怎么教训孩子他不知道,但在他们家,每当他做错事,高美兰就会揪他耳朵。
捏着那层薄薄的皮肉,往一个方向使劲儿拧,不会出血,但疼得钻心。
只是,这次他没等来预想中的疼痛。
傅时秋睁开眼睛,一只手臂替他挡住了高美兰。
盛鸣尘侧脸线条冷硬,面无表情地睨着矮他一大截的高美兰,不说话,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看着。
高美兰没过两秒就抖抖索索地放下手,气势明显弱下去,但依旧嘴硬:“你谁啊?我教训我儿子,跟你有毛线关系啊?”
盛鸣尘淡淡开口:“他老公。”
高美兰一下瞪大眼睛,她看人准,这Alpha气质矜贵,每一根头发丝儿都冒着贵气,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上层人,这种人不可能看得上小市民出身的傅时秋。
但现在——好办多了。
“嗨哟!”
高美兰嘴角绽开一个谄媚的笑,“时秋这孩子也不早说,害我误会了。
走走走,跟妈回家。”
高美兰说着热情地挥手让两人跟他走,和之前凶神恶煞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傅时秋回过神来,叮嘱盛鸣尘:“待会儿去我家你别说话,看我发挥就行。”
往前走了十来米,几人在一栋二层高的水泥自建房前停住脚步,高美兰率先推开门走进去,傅普信还窝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斗地主,见他妈带人进来,愣了一下,下意识站起身。
高美兰招呼两人坐下,去厨房泡茶洗水果。
傅普信吊儿郎当地坐在沙发一侧,毫不避讳地盯着盛鸣尘看,“哎哥们,你应该挺有钱吧,到底看上傅时秋哪儿啊?”
盛鸣尘撩起眼皮瞥了他一眼。
那眼神漠然至极,没有鄙夷更没有轻视,但却让傅普信有种自己是垃圾的感觉。
偏偏,他无法反驳。
傅普信顿时定在原地。
同为Alpha,他能感觉到对方身上独属于高阶Alpha的威压,即使盛鸣尘根本没有释放信息素。
只一个眼神,傅普信就控制不住地腿脚发软。
他讪讪闭嘴,灰溜溜地摸着后脑勺猫在沙发一角,把手机调成静音继续玩他的斗地主。
傅时秋将这一幕收入眼底,说实话,他挺爽的。
因为高美兰和傅无言的偏宠,傅时秋这个哥哥当得毫无尊严,小时候是傅普信的出气筒,长大了是傅普信的提款机。
然而现在这个普信至尊宝,却被盛鸣尘一个眼神吓到不敢吭气,简直叫人笑掉大牙。
傅时秋心情愉悦地靠过去,怀着对待恩人的心态,把自己当做一个刚上岗的人妻,贤惠地替盛鸣尘拍去肩膀上的浮灰。
觉察到身侧的动静,盛鸣尘视线往旁边一扫,却猝不及防撞进傅时秋带笑的眼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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