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廉耻,什么男朋友,只有齐暃才能你男朋友。”
秦昌隆的怒骂还在继续,“逆子,打死都不可惜,休想我放过那个野小子。”
秦卓又劝道:“小霜,别不懂事,不要跟父亲置气,我们都是为你好。”
“父亲,大哥,你们放过林亦。”
秦霜跪在地上,抹了一把流到眼睛的血痕。
“我已经跟他彻底分手了,不会再有联系,你们说让我和齐暃在一起,我会的,我都听你们的安排,是我做错了,我改,林老师做过我三年的老师,他家里只有林亦一个独子,看在林老师已经去世的份上,你们放过他,我错,我改。”
他的低声乞求认错后,秦昌隆才稍微消减了怒火。
被秦昌隆用烟灰缸砸破了脑袋后,等到血迹干涸后很久,秦昌隆才允许孟姝让医生给他包扎。
秦霜很疼,彻夜未眠,枕头被他的泪水浸湿。
不过,他的疼痛和眼泪不是因为头上的伤,也不是因为秦昌隆的打骂,而是他在脑海里,让系统把林亦被虐打的过程回放了一遍,他从头到尾的看过。
秦卓单独约见林亦那次,和秦昌隆下令的这一次,每一分钟都很漫长。
秦昌隆和秦卓让人下的狠手,林亦被打断了两根肋骨,肩膀和脊背都有外伤,满身血迹。
秦霜被禁足在家,通讯工具也被没收,每天见到的人除了孟姝秦昌隆和秦卓,就只有家里的保姆,还有门口的保镖。
他趴在窗台前,窗外天气晴朗,让他想到了住在林亦家的那两天,也是这样的好天气。
台面上铺着纸张,纸上写了密密麻麻的林亦的名字,秦霜呆呆的望着窗外走神,阳光斜斜的照在写满林亦名字的纸上,还有他脑袋上的缠绕的绷带。
写过林亦名字的纸,不能让孟姝他们看见,每天都写,写完就烧。
被禁足的第六天,秦霜通过系统看到,林亦的生命值大致已经恢复。
第七天的时候,他被秦卓安排人,和孟姝一起,被带到了遥远的另一个城市,准备做清洗标记的手术。
躺在手术台上时,长长的针扎身体,他又想到林亦。
这点疼痛对比起林亦所受的痛楚,恐怕万分之一都不及。
孟姝在旁安抚,让他别怕,她会在门外等着,手术很快就过去。
很快,他失去了意识。
漫长手术结束,他醒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五个小时。
嘴里满是血腥味,因为担心会下意识喊出林亦的名字,所以那一针下去之后,他一直咬着舌头,大概是不小心要破了皮。
他被转到了病房里,药效过去之后,浑身从骨头里开始灼烧一般的疼痛,腺体和小腹处犹如烈火灼烧,随后又像寒冰侵蚀。
秦霜疼得咬牙启齿,都克制不住喉咙的痛吟,他全身的骨头肌肤就像放在火炉上烘烤,伴随着刺骨的疼痛。
很快,他的唇舌都被自己咬破,血液混着唾沫被他咽下,整个人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全身被汗水浸湿,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仅有从唇角渗出的来不及被他咽下的血丝,添了一抹鲜艳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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