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也是......”
他向前倾身。
“要早做打算才好。”
面前群臣伏了一地。
李鉴收拾了方才巡抚呈上来的文书,转身向殿后去了。
他余光瞥见李正德也气冲冲地跨着剑回身走了,浑身的劲才松下来,面目间有了些疲惫。
“陛下。”
李无伤过来,替他将东西捧过去,“可要歇息?”
“我自己去躺卧一会。”
李鉴用手背靠上自己额头,叹气道,“孟侯呢?”
“孟侯会来的。”
他点了点头,先自向甘露殿去。
额头有些发烫,弄得神思十分混沌。
从鬼市回来后,身子不舒服了几日,他原以为是太劳累所致,特意休整过,现在却仍不见好,隐隐地有了些忧虑。
“你将寡人写的东西拿给孟侯,就让他去安王府,等着人去换匾额、接群青。”
他停了步子,对李无伤交代道,“不要引他来见了。”
李群青骑马过相辉楼、太极门时,身后已是万人空巷。
她勒马慢行,低眼看自己红袍滚金边,指尖触到了腰侧的青金石宫绦。
那长平剑就压在宫绦之下,凛然三尺,鞘有寒光。
大豫只有帝女才能封公主,但此时没有一人敢站出来说一声不合适。
前一日,太极殿中已设御幄,守宫设群官次于东西朝堂。
太乐令展宫悬,典仪设举麾位,又设文武群官版位。
五品以上于横街北,六品以下于横街南,文东武西,俱重行。
皇亲之席在东侧,为李正德留了一个位置。
李群青过了金河,见诸卫列仗如常。
李无伤领着些宦官过来,先行了礼,道:“册使、群官等已按时刻集朝堂,由通事舍人各引就朝堂前位。
殿下稍安,待圣人御舆而出,就是要行册封之礼了。”
“听闻陛下这几日身子不太舒坦。”
李群青低声道,“公公与我说句实话,可是真的?”
李无伤朝她躬身,半晌不言。
那殿中乐声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