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申知府走后,陆也还趴在池砚洲旁边掉眼泪,“哭什么,孤没事。”
“早知道就不该叫你去暗牢的,我早该想到的。”
陆也将池砚洲的手握住,“那里那么脏,很容易感染。”
池砚洲小指扫了扫陆也的手心,“孤没事,一直穿着衣服呢,怎么还能感染。”
“还说没事,早上都要吓死我了,上次也是这样,医师忙了一早上。”
池砚洲缓缓坐了起来,“孤都说了没事。”
“你别逞强,快点躺下。”
“早上是装的。”
陆也:?
“你是装的?那你不告诉我一下……害得我这么担心!”
陆也气急了,眼眶都有些泛红,委屈不住地往上涌,“昨日你说你就喜欢虐待别人,今日是不是要说你就喜欢耍着别人玩?”
“不是..孤...”
陆也心里又急又气,还有抑制不住的委屈,“我忙前忙后急得团团转,你是不是觉得很好笑,很好玩...”
池砚洲将人扯进怀里,陆也还想挣扎,只是池砚洲虚虚哼了一声,他就不敢动了,生怕扯到池砚洲的伤口。
“你放开我,我不要管你了。”
“别气。”
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脸上,“孤并非有意不告诉你。”
“什么有意无意,你根本就是在耍着我玩!”
不得不说,陆也真相了,“孤并非耍你,只是看你全心全意为孤,孤心里很高兴。”
不说还好,一说陆也更生气了,“放开我,我不管你了。”
看着少年眼里满含委屈,池砚洲突然觉得自己早晨心里那点得意成了愧疚。
唇齿相依,香气交织,发出暧昧的水声,很久池砚洲才将人放开,“以后不会了。”
陆也半靠在池砚洲怀里,并没说什么。
“孤只是想看看晋王怎么选。”
过了半晌,池砚洲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
夜晚,信鸽便从知府府上飞了出去。
只是还未飞多久,就被皇帝秘卫给猎了,果然是申知府在与方尚书互通有无,将皇帝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全都写了进去。
秘卫将信封绑回去,又将信鸽放飞了出去。
池砚洲还在辛辛苦苦的装病,方家那边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陆也有些纳闷,按理来说,池砚洲病重未愈的消息已经传到方家人手里了,“你都装病这么久了,怎么感觉一点动静都没有?”
“确实动静不大。”
池砚洲指导陆也练字,总算是小有成效,“你这字写的越来越好了。”
听到池砚洲夸自己,陆也小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真的吗?”
池砚洲顺手摸了摸少年的脑袋,“真的,进步很快。”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呢?”
“再过两日。”
池砚洲重伤未愈,命不久矣的密信一封封地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