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池砚洲待久了,陆也身上也沾了几分冷肃来,现在板着脸还真将人唬住了。
申知府冷汗涔涔,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微臣真的不知道啊,微臣冤枉……”
“拖下去吧。”
池砚洲摆摆手。
陆也凑过去站在池砚洲身边,“现在怎么办?”
“押人回京。”
池砚洲将少年的手捏在手里把玩。
宋新荣单膝跪地请|命,“微臣护送陛下回京。”
池砚洲抬手示意他起来,“嗯,去准备吧。”
申知府的工作交接好后,马车在傍晚踏上了回京的路。
陆也还有些不安,“若是他们不死心……”
池砚洲抬手摸少年的脑袋,“别怕。”
将近黄昏,外面一阵骚乱,陆也打开车帘往外看,只见外面有人拦路,闹作一团。
为首的是个高大的男人,其余人都穿着马匪的衣服,手提大刀,喊出了经典台词,“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马匪抢到当官的头上,宋新荣张弓搭剑瞄准了贼首,“滚。”
利箭擦过打落了贼首的帽子,几十人一拥而上和宋新荣带的人打作一团,还有些人直直冲着池砚洲所在的马车来,目标明确。
“怎么还能配到盗匪,真是倒霉。”
陆也将佩剑丢给池砚洲。
池砚洲拿到长剑冲了出去,陆也还想出去帮忙,只是还没出去就被一个人堵在了马车里,护卫起来。
“别出来给孤添乱。”
战斗结束的还算快,回到马车时池砚洲身上还带着不知是谁的血。
陆也上上下下将人检查了好几遍,确认了伤口没有开裂,也没有添什么新伤,心才落进了肚子里。
宋新荣带着人整休,将战死的兄弟们一并埋葬了,才回来找池砚洲。
“陛下,那伙马匪不普通,进攻张弛有度,配合极佳,而且似乎并不求钱财,只是为了……”
“嗯。”
池砚洲点头,他自然是看出来了,不求钱财,只求自己的命,“看来是有人巴不得孤病死在回京的路上。”
晋王府。
玉器瓷栈碎裂了一地,“不是带回来的消息说宋新荣只带了十几人吗?派出去那么多人,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了,你们这些废物。”
下属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连求饶都不敢。
“从山里又来了一队人马,属下也不知……”
话还未说完,池砚策当胸一脚将人踹倒在碎瓷片上。
“就会说不知不知……本王养你们这么多年,都是白养的,一个两个都这么没用。”
“属下知错。”
池砚策来回在屋内踱步,“屁|股擦干净了没有,若是留下什么证据……”